还有徐幼棠,这个性格开朗的小妮子帮了自己大忙。若不是她帮自己造出了鸟铳,这一次在独石城恐怕情形更加的糟糕。搞不好便凶多吉少。
鸟铳在这几日的战斗中杀伤了数百敌人,射距又远,准头又精,比之弓箭可不知好了多少倍。虽然只有三十支,但起到的作用可不亚于一支几百人的弓箭手的队伍。这一切都是徐幼棠的功劳。
这妮子也和谈如青一样,痴迷于自己喜欢的事情,钻研起来甚是专心,可是自己捡到的大宝贝。
张延龄不由得想起了那天在西山水库堤坝上的情形,那日荷花娇美,清风习习,自己占有了这个小妮子的身体。徐幼棠娇声叫着自己哥哥的样子当真让人怜爱之极。
不过,徐杲似乎对自己很有意见。皇陵修建完毕之后,徐杲回家之后便不准徐幼棠随便出门了,应该是听到了些风声。但自己是绝对要娶徐幼棠的,必须说服徐杲,或者哪怕威胁他,也是要娶了徐幼棠进门的。
还有阿秀,淳朴温柔的阿秀。自嫁给自己之后,打理家中事务,侍奉自己,井井有条任劳任怨,对自己嘘寒问暖。要说家中谁对自己最关心,那便非阿秀莫属了。不夸张的说,倘若自己性命受到威胁的话,阿秀必是第一个冲上前来,肯为自己献出性命的那一个。
越是想着这些女人们,张延龄心中便越是说不出来的滋味。思念,怜爱,自责,各种复杂的情绪纵横交织在心头,汇聚成一种恨不得立刻肋生双翅飞到她们身边的急迫心境。忽然觉得,自己其实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是多么的幸运。有了她们,其实自己什么都不缺了。
当然,张延龄也知道,这种心态是在此时此刻时产生而出的。事实上,一想到未来张家的命运,想到将来嘉靖皇帝对张家所作的一切,张延龄便不得不面对现实,努力图强。否则不仅是自己,自己的女人们的命运也必是悲惨无比。
张延龄甩甩头叹了口气,平复一下心情,捧着水洗了脸,将乱糟糟的须发随便整理了一番,走到一棵树下靠着树干闭上了眼睛。
很快,极度的疲惫便让张延龄失去了意识,他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张延龄被一阵烟火气味呛醒。睁开艰涩的眼睛时,正好看到不远处刘瑾等人正围着一堆篝火说话。篝火冒起的青烟缭绕,火堆上似乎烤着什么。
张延龄大惊,腾地跳起身来,大声叫道:“谁生的火?谁生的火?”
刘瑾等人吓了一条,转过头来,看见张延龄眼睛红红的满脸怒容的快步走来,样子极为吓人。
“怎么了侯爷?”刘瑾皱眉道。
“刘公公生的火?”张延龄喝道。
刘瑾道:“是我,怎么了?皇上饿的慌,正好谷公公发现了一只兔子,射中了它,正好烤了给皇上充饥。”
张延龄看见了火堆上正在炙烤的兔子,踏步上前一脚将兔子踢飞,然后抬脚扫的篝火火星乱冒,一把抓住地上的水壶往篝火上浇上去。篝火很快便熄灭了。
朱厚照坐在一旁眯着眼歇息,此刻也惊讶的看着张延龄,目光中满是惊愕。
刘瑾脸色铁青,冷声道:“张侯爷,你这是作甚?这是烤给皇上吃的兔子,你这是做什么?对皇上不敬么?”
张延龄怒道:“咱们躲在山路旁的山谷里,不能露出行迹。你在这里烧火,岂非是暴露了我们的位置?篝火烟雾最为显眼,你难道不知?”
刘瑾这才明白为何张延龄突然发癫般的这么做,原来他是担心篝火冒出的烟雾暴露了行迹。
谷大用在旁咂嘴道:“哪有什么鞑子?鞑子怎会追来?咱们都已经脱险了。侯爷也太小心了吧。未免太过分了。”
谷大用话音刚落,便听得脚步咚咚作响。陈式一从树林外飞奔而来,脸色涨的通红,大声叫道:“皇上,侯爷,鞑子追来了。适才谁在山谷中烧的火?鞑子似乎看到了烟雾,已经派了百余人朝着山谷来了。”
“啊?”刘瑾谷大用等人脸色发白,惊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