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意道:“侯爷这诗里似乎满怀愁绪之感,侯爷有什么烦心事么?是因为朝廷里的事情么?”
张延龄摆手道:“今晚不谈这些,今晚大年夜,咱们只是助兴,却不是败兴。来来来,咱们继续喝酒。”
众人重新归座,张延龄正欲斟酒,便听得外边更鼓之声响了起来。
“子时过半了,新的一年到了。”谈如青轻声说道。
“是啊,新的一年了。”徐晚意也轻声道。
阿秀道:“恭喜相公新年大吉。我是第一个。”
张延龄笑着正欲说话,噗通一声,阿秀趴在了桌上。张延龄忙扶起查看,阿秀满脸酡红,喷着酒气,却是不胜酒力,醉倒了。
张延龄哈哈大笑,忙叫人来扶着阿秀出门回房歇息。阿秀被扶出去之后,张延龄还待再喝。徐晚意和谈如青却都摆手道:“我们可不能喝了,再喝便和阿秀一样醉倒了。”
张延龄笑道:“你们也没喝几杯,都是我喝的酒。”
谈如青道:“我们能有多少酒量?你也莫要贪杯。早些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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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晚意也道:“这酒后劲大,我现在都已经昏昏沉沉,说话都感觉舌头大了。可不能再喝了。岁也守了,今晚也都尽兴了,到此为止吧。”
张延龄笑道:“也罢,那便到此为止。如青今晚睡在哪里?安顿好了么?”
谈如青道:“就在旁边的院子,阿秀费心早安顿好了。其实我回家去也成。”
徐晚意嗔道:“这叫什么话?大半夜的,怎么回家?睡一觉,明日一早回去便是。”
谈如青点头道:“我只是说说罢了。现在回去,害得大伙儿又要跟着送去,折腾人么?那便这样,侯爷告辞,我和小竹去隔壁洗漱一番便睡了。明早侯爷不必起来送我,我自回家去便是了。”
张延龄点头称是,谈如青穿好外氅,开了门出去。小竹已经在厢房门口张望,见状忙走过来。有婢女打着灯笼引路,带着谈如青和小竹往隔壁院子住处去了。
张延龄目送她离去,回过头来看见徐晚意摇摇晃晃的站在那里发愣,于是拱手道:“郡主也早些歇息,我也去了。”
徐晚意道:“侯爷要不再喝些茶水?醒醒酒?”
张延龄摆手道:“可不能再打搅了。你都站不住了。这酒后劲真是大,我也感觉有些发晕了。歇了吧。”
徐晚意笑着点头道:“我让人送侯爷。”。
外边冷风依旧不小,但雪却是停了。院子内外积了厚厚一层积雪。诗情提着灯笼将张延龄送回西院阿秀的院子,转身告辞回去。杏儿等人见张延龄回来,打了热水伺候张延龄洗漱进房,折腾了好一会,院子里才安静了下来。
张延龄躺在床上,女儿红的酒意已经慢慢的上头,此刻已经晕晕乎乎。但是他却难以入眠。今晚也许兴奋过头了。再加上这酒水让人难以入睡,一闭眼便感觉整个人都旋转起来,着实有些闹心。
身旁的阿秀醉酒睡得香甜,张延龄叫了几声,阿秀根本叫不醒。张延龄实在睡不着,想着谈如青就在家中住着,何不去跟她厮混一会去。
此刻酒意上头,也顾不着去想这半夜跑去找谈如青有什么不妥了,心中有了念头,便按捺不住。所以便起身穿了衣服披着大氅便出了西院,直奔谈如青的住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