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微笑道:“我也只是道听途说,也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具体情形,我还没弄清楚。我希望这不是真的。牟大人,其实我这个人很好相处的,一般我是不会计较一些事情的,除非是有人真的惹到我。我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便把他往死里整。”
牟斌瞪着张延龄的眼睛,忽然笑道:“侯爷,叫本官说,道听途说之言不足为凭。你一定是误会了。衙门里有些人喜欢搬弄是非,制造混乱。你可别上他们的当。以本官的经验,你该将搬弄是非之人狠狠诊治一番,谣言顿熄。”
张延龄看着牟斌笑道:“解决不了问题,便解决提出问题的人。好办法。”
牟斌咂嘴道:“看来侯爷不信我的话。这是在嘲笑我是么?”
张延龄笑道:“岂敢。大人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还是不希望有人在背后搞小动作。空穴来风必有原因。还是那句话,我不想惹事,但我也不怕事。倘若真有人想对我张延龄打什么歪主意,我是不会客气的。”
牟斌微笑道:“侯爷还是年轻气盛啊。不过侯爷身正不怕影子斜,又何惧这些?除非,哈哈哈,侯爷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哈哈哈,开个玩笑罢了,侯爷可不要见怪。”
张延龄笑道:“牟大人,延龄有自知之明,我身上可是黑料一大堆。当年我也干了不少荒唐事。有些事,也确实是见不得光的。我可不希望别人挖我的黑历史。”
牟斌呵呵笑道:“侯爷倒也坦诚。”
张延龄道:“我这是实话实说。况且,这世上还有清清白白的人么?谁没有黑料?说句冒犯你的话,我不信牟大人这一辈子没干过亏心事。”
牟斌脸色沉了下来,冷笑道:“怎么说到本官头上来了?”
张延龄微笑道:“只是这么一说罢了。牟大人想必也不希望别人挖出你的黑料来吧。所以应该能体谅我的感受。叫我说,大伙儿就不能安稳些么?暗地里捣鼓些别人的事情,也该想想自己屁股干不干净才是。倘若人人都能明白这一点,这世上要太平的多。”
牟斌沉声道:“越扯越远了,不是在说你衙门的事么?本官之前的话只是给你提个建议罢了,你要怎么做是你的事。你衙门的事情都搞不定的话,岂非让人笑话。”
张延龄点头道:“下官明白了,下官受教了。”
牟斌再无兴趣跟张延龄扯谈,拱手道:“本官去随驾了,离开车驾太久,不知道皇上有什么吩咐没有。侯爷,告辞。”
张延龄躬身行礼,目送牟斌策马离开,脸上露出冷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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