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延德黑着脸,似乎心情不太高兴的样子。跟着张延龄进了前厅之中,大刺刺的坐下,瞪着眼睛看着张延龄也不说话。
张延龄命人上茶之后,见徐延德的模样,被他瞪得心里发慌。忙笑道:“兄长此来,可有什么事情么?”
徐延德冷声道:“没事便不能来了么?张侯爷,你最近面子可大得很呢。”
张延龄忙赔笑道:“兄长此言何意?”
徐延德哼了一声道:“何意?朱麟正月月底请你聚会,你给推辞了。上个月我请你去我家喝酒,你也给拒了。前几日,张仑邀约,你又拒绝了。行啊,张侯爷,拿我们哥几个不当回事了是么?张仑气的都骂你了。”
张延龄忙道:“哎呦,原来是因为这些事。那你们可误会我了。我年后这段时间衙门里的事情忙的很,搞得焦头烂额。实在是没有空暇和心情。所以才……”
“你忙个屁!你以为我不知道?南镇抚司衙门有什么可忙的?清闲衙门罢了。日上三竿了,你这不还没去衙门么?我堵你都不用起早,你忙个狗屁!”徐延德骂道。
“这个……”张延龄无语。
正月底的时候朱麟确实邀请自己去聚会,但自己那时候正忙着调查小茉莉的底细,摸周家的底的时候,哪有心情去和他们吃吃喝喝。
至于徐延德请自己去他家喝酒,自己倒是有空,但是并不想去。因为自己心里有鬼,上次欺负了徐晚意之后,张延龄回头便后悔了。自己那么对待徐晚意,回头她跟她父兄一说,徐光祚会怎么说自己不知道,徐延德定是会大怒的。徐延德没头没尾的请自己去喝酒,张延龄怀疑他是知道了这件事,所以硬是躲着没去。心里有鬼后,索性连张仑的邀约也给推辞了。没想到徐延德倒为此而兴师问罪来了。
“兄长今日前来……就为了这事?”张延龄试探着问道。倘若只是为了这事儿,倒是好办了。
徐延德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张延龄以为他是默认了,于是忙道:“兄长莫要生气,确实是衙门忙。我新上任,衙门的人事关系上上下下都要混熟吧?一些之前的事情也要处置吧?看着没什么事,但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多得很。我那前任王锐半年没来衙门,很多事积压在那里。虽都是小事,也得做做样子吧。所以我便想给上上下下一个好印象,显得我是个勤勉的好官。这才推了。兄长你也得理解理解我是不?”
徐延德撇着嘴冷笑。
张延龄兀自沉浸在自己的谎言里道:“这么着,明日我春风楼豪华包间请客。当面向几位小公爷赔礼道歉。任骂任罚,如何?”
徐延德“篷”的一巴掌拍在桌上,大声喝道:“张延龄,你到底还娶不娶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