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也不用怕他,你们是我的人,没事他也不会惹你们。放心便是。至于说那个张延龄,呵呵,国舅是么?侯爷是么?确实有些唬人。但我可不怕他。还不是依仗着皇上宠皇后,他们张家才有今日么?可是,我可是听说了,皇上……另有新欢了,嘿嘿。”沈良低声道。
“啊?当真么?”众人惊愕问道。
“都给我把嘴巴闭紧了。这事儿可没几个人知道,你们知道的怕是比朝中大学士尚书们知道的都早。今日午后我去见牟大人,是他亲口告诉我的。牟大人天天随侍皇上身边,皇上的一举一动比谁都清楚。皇上最近迷上了宫中一名女子,已经连续好几天宿在那女子身边了。这件事连皇后都不知道。这代表什么?代表着张家的好日子不长啦。皇上这么多年都独宠皇后,现在突然迷上了别的女子,那一定是厌烦了皇后了。很快皇后便要失宠,他张家兄弟便再不成仗着皇上的包庇为所欲为了。明白么?真要是闹起来,皇上也不会帮着他。所以,你们放心便是。张家失势就在眼前,咱们也不说把他怎么样,逼着他自己灰溜溜滚蛋便是。”沈良满脸得意的低声说道。
众百户心中虽然惊讶,但是也是窃喜。当真如沈良所言,张延龄便不足为惧了。靠山失宠,皇上不搭理他了,他不过只是个失宠的皇亲罢了,那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到那时,论靠山,失宠的皇后还真不一定比得过天天跟随皇上身边的牟大人。
“太好了,太好了。值得干一碗酒。原来这厮是打肿脸充胖子,吓唬咱们。原来他很快就要失势了。”钱百户腻声笑道。
“干,干。”众人干了一碗。
沈良道:“都记住了,好好跟着老子干,老子不会亏待他。谁要是跟老子玩花花肠子,两面三刀的话,老子可饶不了他。”
“沈千户放心,谁要是不听沈千户的号令,老子梁春第一个宰了他狗娘养的。”梁春叫道。
“他娘的,梁春你说的什么狗屁话?我看就你梁春靠不住。”一名锦衣卫百户骂道。
“你说什么?你这是污蔑,老子剁了你。”梁春跳了起来。
沈良一拍桌子,骂道:“撒酒疯么?都给老子闭嘴。都听好了,今晚所说的话,谁要是露出去,老子杀他全家。都给我多干事,少多嘴。老子看得是实际行动,可不是嘴巴上表态。都听懂了么?”
“卑职明白!”众百户再也不敢多嘴,齐声点头道。
“好。酒不喝了,喝多了今晚便不能快活了。今晚我请客,翠屏楼走着。花销老子全包了。只是一点,明日爬不起来去不了衙门,老子可不依。这几天那张延龄新来,给他个脸,别被这厮抓了把柄。明白么?”沈良喝道。
几名百户欢喜雀跃,今晚能跟着沈千户去翠屏楼快活一番,这可是大福利。狗肉吃着本就烧的慌,这下可以大干一场了。
……
数日以来,张延龄在衙门里都是无所事事的样子,他笑眯眯的东边逛到西边,这间屋子逛到那间屋子,亲切和属下们闲聊玩笑,看上去平易近人的。
其他时间,他都是坐在公房之中翻看档案资料,熟悉锦衣卫衙门中的一些重要人物的履历。当然,张延龄明白,自己看得履历不一定是真实的,但起码能够看出个大概,了解个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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