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边雪地里,张延龄连忙搀扶徐延德起身,连声询问道:“延德兄没事吧,没伤着吧。”
徐延德满脸通红的爬起身来,口中叫道:“你搞偷袭,你偷袭,耍诈。”
张延龄苦笑道:“我只是捏了个雪团砸你,这也不许么?那也不是什么暗器。你不挡那一下,最多被雪团砸一下。你一档,雪粉便要迷眼。这不能算是违规吧。就算是地上没雪,我抓把泥土砸你,那也不算是什么下三滥耍诈手段吧。”
“我……我……你……你……”徐延德结结巴巴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确实,说是对方耍诈却也说不过去,可是自己却被他算计了,被打倒了,心里又不服气的很。
“要不这样,咱们重新来过。”张延龄道。
徐延德怒道:“你当我是耍赖之人么?你赢了便是。”
张延龄笑着拱手道:“承让承让。”
徐延德心里恼火,爬起身来。下巴隐隐作痛。心里纳闷自己怎么就被他一拳给打倒了。忍不住问道:“你气力也不大,我怎么就被打倒了。”
张延龄笑道:“人体下巴处最脆弱,有大血管。击打这里会让血管短暂断流,再加上震动脑部,造成短暂脑部眩晕,所以你才会倒下。当然,位置要正确,否则也不成。”
徐延德沉默了片刻,没再说话。张仑和朱麟走过来问道:“延德兄,你搞得什么鬼?故意演戏么?”
徐延德摆手道:“去去去,说什么风凉话?我输了便是。你们两个谁来跟他打。”
张仑道:“我和朱麟商议了,不打了,你都输了,我们打什么?虽然未必输给建昌侯,但是我们之前承认了你是我们中最强的,说话得算数。”
朱麟笑道:“是啊,虽然建昌侯耍了些手段,但毕竟是他胜了,咱们得认。咱们三个分一坛子酒喝了,认罚便是。”
张延龄忙道:“酒便不必喝了,再喝便都要醉了。咱们已经喝到开始打架了,再喝下去不得动刀子。酒肉都饱了,我看到此为止吧。”
徐延德摸着下巴道:“也罢。酒肉不吃了,也不闹腾了。咱们听曲儿去。”
张仑叫道:“太好了。听说延德兄养着几名绝色舞姬,今日倒要见识见识。”
徐延德笑道:“自然叫你们见识见识。”
几人一边说着一边往梅园北边的小楼而来。
二楼上,徐光祚抚须微笑道:“最后一关考验来了。要看张延龄到底转没转性,便在这一关了。如果他连渔色的毛病都能改了,晚意啊,那这门婚事可就要成了。”
徐晚意冷声道:“一个为了青楼女子都争风吃醋之人,我不信他能把持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