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在府中也摆了一桌酒席,特意请了张鹤龄来吃酒。张鹤龄倒是不以为然,觉得兄弟也太仁义了。娶了个佃户的女儿有必要这么折腾么?就算那阿秀生的标致,那又如何?若是纳个妾便要这么折腾,那他岂非是一年要折腾一两回。
而且纳妾也要看身份的,纳个佃户的女儿着实有失身份。现如今勋戚之家和朝中高官的侧室也都是大户人家的女儿,那也是要讲究门当户对的。比如自家大姐便是嫁给了礼部尚书徐琼为侧室的。虽然说那时是张家尚未发迹之时,但张家也不是普通门第。
张延龄当然对他的话不以为然,权当是耳旁风。
新婚之夜,烛影摇弋,桂树飘香之时。张延龄醉意熏熏的入了洞房。阿秀虽然平日性子爽辣,但到了这时候却像个小猫一般不知所措,胆战心惊。最后还是在张延龄的教导之下才懂得如何逢迎侍奉。
这一夜,莺试初啼,被翻红浪,折腾到半夜方休。
阿秀固然从此告别了少女生涯,其实对张延龄而言也是他穿越而来的第一次当男人。搂着阿秀温香茁壮的身体满足的入睡的时候,张延龄心中想道:这才是当侯爷应该有的样子。自己应该放松些,入乡随俗,不要被以前固有的那些道德观念束缚才是,否则便不能畅快的享受生活了。
当然,张延龄没有将此事向谈如青隐瞒。在迎娶阿秀之前,他便已经写了信叙述了事情的经过,通过小竹将信给了谈如青。张延龄当然担心谈如青会因此而不快。
隔了一日,谈如青让小竹送来了一套茶具,说是贺礼。其他的却没只言片语。张延龄不知其意,问小竹,小竹自然也是不知道情形的。最后,张延龄还是在苦思冥想之后得到了答案,解开了这个爱打哑谜的谈小姐的意思。
一套茶具,一个茶壶七八个茶杯,那不就是告诉张延龄,男子三妻四妾这件事是寻常之事的意思么?她送这套茶具当贺礼,那其实便是并不介怀之意。
张延龄心中唏嘘不已,也明白在这个年头,女子其实已经接受了这种普遍的现实。即便如谈如青这样的女子,也只是坦然接受。或许她并不开心,但她也不能反对。
唏嘘之余,张延龄心中也有些无耻的窃喜。那岂非是说,自己将来的生活会格外的多姿多彩,无所顾忌?为了这个无耻的想法,张延龄扇了自己一个大嘴巴。
时间进入八月上旬,天气已然入秋。酷暑消退,树叶变黄,天空一天比一天高远,天气一天比一天的清爽。
这段时间,张延龄过的很是安逸。秀儿进府之后,做事能干,且和上上下下关系处的很好。她本就是贫苦出身,府中上下大多数人也都是普通百姓,所以倒也没有什么身份的落差。加之秀儿虽然脾气直爽,但心地却是善良之人,所以大伙儿都很喜欢她。这倒是免了张延龄的担心。家中一些事情也逐渐让秀儿学着掌握。
一段时间里,张延龄将心思放在了钻研改进火器这件事上。上次那火铳发射之后,张延龄便发现了许多的弊端。威力不足,操作麻烦,这些都是它的缺点。
威力不强,倒不是因为火药威力不足。大明朝用的黑火药已经很有威力了,那火铳威力不足还是材质强度不够,结构过于粗糙,装药量不足之故。
操作上,填装火药铅弹,然后还要有明火来点燃发射,这中间太过繁琐。发射一次火铳的时间,熟练的弓箭手起码能连珠射出五六只箭出去了。射程威力不足的情形下,自然成了鸡肋。
冶炼技术和制造造技术的限制,让火铳的威力大打折扣。在一只火铳上花费太多的金钱改进,但却又看不到它应用的前景,这导致上上下下对火器的重视和信任程度不够,也就没有那么多人去想着去改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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