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百姓们将打探到的消息公布了之后,百姓们立刻开始携带地契陆续赶来卖地。因为担心两位侯爷的现银有限,怕来迟了卖不成,有些人甚至耍了心眼,没有通知别人自己偷偷的当先跑了过来。
还有的百姓到达客栈的时候浑身泥水,狼狈不堪,显然是因为赶得太急摔进水田里弄成的这样。
客栈之中,忙碌无比。院子里的风灯下,条桌一字排开。随行的两座侯爵府的几位师爷忙着撰写字据协议。其余各处分工协作。张鹤龄负责查验地契真伪,这一点他在行。然后便是两家的管事引导者百姓签字画押,告知条款内容等等,最后便是到张延龄这里领银子。领完银子之后,再顺着另一排桌子开始签订租种土地的协议,每家以原来拥有的土地作为基准,先原样不动签订租种协议,等之后再根据需要进行微调。
整个一个流水线作业,虽然繁忙,但却丝毫不乱。
从二更开始,一直忙到鸡叫时分,天色已经蒙蒙发亮的时候。所有的收购和签订租种协议的工作终于全部完成。一共三万八千亩地,全部签订协议完成交割,手续完备。
张延龄累的够呛,张鹤龄倒是神采奕奕,看着桌上三大叠的地契乐开了花。
“兄弟,没想到,真的成了。哈哈哈。居然这么顺利。横刀夺爱,釜底抽薪,周家明日来时,周寿那老东西怕是要被活活气死了。四万亩良田啊,别的不说,眼下就是这么一转手,起码十万两银子到手。哈哈哈哈。”张鹤龄快活的手舞足蹈。
张延龄打着阿欠,揉着酸涩的眼睛道:“大哥,我可说跟你说好了啊,这地不能转手,答应了还给这些百姓租种的,转手给别人可就说不准了,那便是违约食言。而且,你可不能和你京城庄子里那般,巴不得他们不收粮食你好去逼他们,这庄子是你我共同拥有的,我可不希望那么干。”
张鹤龄摆手道:“得了得了,你功劳大,听你的便是。要不这样,将来这里的事情你管,我只拿我那一份租钱得了。田亩咱们一人得一半,你管事,我拿钱。”
张延龄道:“你倒是算盘打的精。不过,为了防止你不听我的劝告。暂时就这么办了。咱们赶紧收拾收拾回京城。”
张鹤龄道:“这么急作甚?大伙儿都累了一夜了,总得歇息一日再回京。再说,我还得亲自去看看咱们收的地呢。亲眼看着这些地,心里才舒坦。”
张延龄本想早些回京,以免节外生枝。但看到众人疲惫的样子,也确实赶不了路,便点头道:“也罢,大伙儿收拾收拾,着掌柜的弄些东西吃了都歇息去吧。”
所有仆役随从账房先生们都已经累的阿欠连天面如土色,踉跄着收拾东西吃早饭歇息。张鹤龄用一只铁盒子将地契全部装在里边带进房里,他打算要抱着这些地契睡觉了。
众人收拾休息,张延龄也甚是疲惫,上床之后便呼呼睡去。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外边人喊马嘶之声响起,甚时惊扰。似乎还有人在大声叫骂。
张延龄一骨碌爬起身来冲出屋子,张鹤龄也蓬头垢面满脸惊慌的出门,见到张延龄大声问道:“延龄,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吵?”
张延龄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大哥莫慌,我去瞧瞧。”
张延龄抬脚往前院方向去,迎面正好撞见了黄四。黄四满脸慌乱和惊恐,见到张延龄大声叫道:“侯爷。不好了,外边来了许多人,拿着兵刃家伙,已经进了前院了,好像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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