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强面色有点不自然:“是你建峰堂伯家,他家大公子去年不是结婚吗?我还去喝过喜酒。”
“他家儿媳妇这个月刚生了一个公子,后天办十二日宴又请我过去吃席,对了,你堂伯还请你一起去吃酒席。”
这个所谓的陈初他建峰堂伯,真名就是陈建峰,家里办了几个规模不小的厂子。
只不过厂子是办在了隔壁镇而已,没有和这边的亲戚多走动,更别说陈初家这个关系更远只是名义上挂着一个堂亲的远房亲戚了。
因为赚了一些钱嘛,他家人总是有些高傲和冷漠的态度。
这个陈初他建峰堂伯倒是还不至于那么夸张,毕竟也都是穷人走过来的,身上的那种高高在上的气质没有那么重。
但他家的孩子……
恰好那次就是他家大喜事,他家大公子大婚,大宴宾客,包括他这个不曾走动的“亲戚”也请了。
那次的场面同样让他永生难忘,在场众多宾客衣着华贵,仪态大方从容。
但没有一个正眼看过他,也没有一个愿意和他搭话,都是一些大老板或者当地有势力的人。
甚至就连主家敬酒时都差点忽略了他……
即便是最后新郎新娘补上敬酒的时候,态度也是很冷淡,一点也没有面对亲戚长辈的态度。
就那种‘我过来敬酒已经足够看得起你了’的嘴脸。
真的,有钱人一般都知道人情世故,就算瞧不起也不会表露在脸上。
但鸟大了什么林子没见过?陈国强几十年来看过多少吊人了?
有些人就是这幅吊样,非得被人捅了,然后才来个:“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很明显,陈初那个建峰堂伯的几个孩子就是这幅吊样。
那个建峰堂伯也不是啥好东西,说他不知情那也太偏袒他了。
反正那次回来后,陈国强面上如常,心里早就憋了一大堆火气了。
被人这么羞辱瞧不起,就算是老实人也该发火了!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好没面子,因为人生清醒,他也没许下什么三十年河东河西的大话。
只不过,他对于那家人的观感也是直接掉下了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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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初疑惑地问:“建峰堂伯?谁啊?”
陈国强说道:“一个远房亲戚,你应该不认识。”
陈初点头:“他还请我了?”
陈国强道:“你堂伯请你去,你想去就一起去。”
陈初似乎察觉了老爸情绪不太正常,就用感知了一下他。
顿时,陈初忍不住皱眉,他可以感知老爸情绪的糟糕。
“老爸,你怎么好像不开心?”陈初问。
陈国强也没有瞒着,儿子大了,一些事情也该让他知道了。
特别是现在儿子有大本事,免得一不小心被人哄骗了,傻傻帮一些关系不好的人办了事情。
那就真的难受恶心了。
之前你看我不起,如今我今非昔比,你就想来攀关系,哪有这样的好事?
陈国强就一五一十把事情都和陈初说了,包括了之前怎么被轻视看低的事情细节。
陈初忍不住皱眉,道:“老爸,那我们还去干什么?直接把酒席邀请推了不就好了?后面也别和他们家来往了。”
陈国强摇头,有点好笑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你要是不去,别人都能把你当脊梁骨戳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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