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哭嚎之声不绝于耳,显然被斩杀的人中有他们的亲朋好友。
随着斩首的进行,那些观看行刑的天仙教教徒们开始躁动起来,甚至有人鼓噪着想要冲击那堵由都督府士兵组成的人墙,进入刑场救人。
“鼓噪不起来,我已经安排了天网的人在里面。谁鼓噪,谁死。”诸葛均对刘禅说道。
人群里面有大喊大叫的人,鼓动着其他人一起冲过去救人,只是刚刚没喊两句话,就有同样是百姓打扮的天网密探凑到他的身边,手中的匕首刺入,这名天仙教的人便声音戛然而止,天网密探缓缓将其放在地上,继续下一个目标。
对于天仙教,一向的主张都是该杀就杀,绝不姑息。
这个时代的很多普通百姓,与他将道理是讲不通的,只有损失了他们自己的利益或者会丢性命,他们才会知道害怕。
鲜血浇灌了地面,染红一片,数万围观的百姓对这样一幕,很是感到刺激,最后每次斩下一颗人头,人群中都会爆发出一阵欢呼之声。
有人激动,有人害怕,数万人看到血淋淋的场景,他们受到天仙教的蛊惑,脑海中就会想起今日的场面。这就是威慑的力量,比讲道理好用多了。
斩首完事之后,又马上有士兵将这些头颅收集,用箩筐装着人头,抬到了那些天仙教人群面前,人脸面向教徒,一层一层的堆砌人头。
这下更加刺激了人群,许多天仙教教徒激动起来,人群再次向前涌去,但也只是停留下士兵们的长枪距离外。
张翼身披铠甲,策马往来游走,对着天仙教教徒大喊,同样是给士兵们下命令:“若是有人再敢上前一步,格杀勿论。”
当士兵们毫不留情的斩杀了数个冲过来的天仙教教徒后,任由人群中有人鼓噪,再也没人敢去接近手拿武器的士兵了。
天网在人群中依旧不断的收割人的性命,这些人中很有可能就有遗漏的天仙教在广信城的骨干,必须要杀干净!
还在流淌着鲜血的人头给了这些天仙教教徒很大的冲击力,不害怕的人终究是少数,更多的人面对这一幕心中都是有大恐惧的。
吴巨再一次走了出来,手中拿着简陋的大喇叭,对着所有人宣布道:“我这里有从天仙教缴获来的名单,凡是斩首之人俱都知晓姓名,家住何方。这些人中凡是苍梧郡所属,其家中有田地中,官府对其家中惩罚收没田地、家产,其家小需进入官府作坊劳作三年。”
一言既处,群情哗然。
刘禅对诸葛均问道:“这是你帮吴巨想出来的主意?”
“是吴太守自己想的,属下并没有给他出主意。不过属下觉得这样的惩罚,效果会非常的好。牺牲一千多户,能最大限度的起到遏制天仙教的作用。”
一千多户,人口最少也有三千多人了,这番连坐严厉的惩罚,是可以对百姓起到最大的警示作用。
“以后凡是在有入天仙教的,一人入教,全家连坐。咱们少主宣布,你们这两万多人,以前受到了蛊惑,就不惩罚你们了,只惩罚这些骨干,当然这些被斩杀之人的家属不包括在内。其他人,以后你们若是还有与天仙教有瓜葛,可不就是再抄没家产了,你们可是要丢掉性命的。再有其他百姓,都给我听着,记住我的话,一人入教,全家连坐。到时候士兵进了你们家里,可别怪我这个当太守的没有告知你们后果。”吴巨上了马,沿着人群,重复喊了数次。
百姓们带着恐惧与害怕和敬畏离开了东城门,那些血淋淋的人头或许对不少人还起不到警示的作用,但是当太守宣布要抄没家产和田地的时候,没有人不感到害怕,没有人不对天仙教抵触,并且家人之间还互相劝诫千万不要和天仙教的人有瓜葛。
抵触天仙教在吴巨说完话后,彻底变成了所有百姓的共识。就算是那些没有受到惩罚的两万天仙教教徒,都已经下定决心不与天仙教有任何瓜葛了,从此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田地是来之不易的,这不单单是能让自己让家人活命的口粮,也是能传承给子孙后代的。家中的资产也是可以传承的,是活命的根本。众所周知,最重传承性的中国人是不会愿意看到幸苦劳累一辈子的家产被一下子剥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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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章家全家七口人,老老少少一个不留,全都被官府的人拉走,然后房子查封,田地当即就被书记官给登册收归官府租给其他人耕种,他那老娘,都已经五十岁的人了,都要把拉去西城外面的纺织作坊。唉,官府这一招做的也太过分了。”
刘禅与葛玄在酒楼之中,葛玄只顾着埋头吃饭,刘禅就听着这些酒楼里喝酒的客人谈论。
店家小二送上来一坛酒,笑着对刘禅说道:“这是从官府那里用今年的新粮酿的酒,客官二位喝好。”
刘禅说了句谢,继续听着旁边的人对话。
“你懂个屁,你又不知道这原委。昨日我去跟着官府的人参观了天仙教的炼丹的地方,那里面可真是人间地狱,惨不忍睹啊,尸体被分尸,血水几大缸都是用来炼丹的,还有熏制的心脏,那场面你去见一次终生难忘。你觉得这些尸体从哪里来?都是天仙教暗中谋害的人,你说的那个李章能被斩,一定是有大罪过的。说不得就曾经某害过人用来炼丹。这样的人死有余辜,而且他家里一家都信奉天仙教,被抄没家产活该。”
葛玄放下饭碗,对刘禅问道:“听出来什么了?”
“民心可用。”
葛玄嗤之以鼻:“天仙教给他们一点实质性的利益,他们就会骂官府,利益再给大一点,他们就敢拿起武器对抗官府,如果利益足够大,他们愿意付出性命来杀你。民心这个东西,向来是谁有利益就跟谁走。”
“我会想办法改变这种趋利风气。”
“小民愚昧,你改变不了。”
“夏虫不可语冰。”
葛玄呵呵笑了两句:“我就看看你未来怎么改变这种风气。”
刘禅很想给葛玄讲讲什么叫做民族主义,但是解释起来很麻烦。
“你没必要亲身涉险。”刘禅忍不住再劝了一句。
葛玄在零陵和苍梧两郡交界发现的乌青踪迹,只是从那个村落的百姓口中得知。
“圣者在青山下结庐而居,求成仙大道,常人难近方圆百里。”村中是几十年前来避难的荆州人,葛玄一身道袍入村,是道门中人,这个村落几乎人人为天仙教教徒,对葛玄天然亲近几分。
葛玄问及那被天仙教尊称圣者的乌青所在,村中老人只答了这句话。
“青山是哪里?”葛玄当时心怀激荡,神色急迫。
那村中老者只道葛玄乃是慕名朝圣者,也不起疑:“青山无名,南疆最高山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