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只是你们自己都没有谈过恋爱,怎么知道怎么促成别人?”刘禅笑道。
“这你别管,没有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跑吗?”孙尚香说道。
刘禅笑呵呵道:“那行,随你们。”
……
衡山学宫已经被大雪所覆盖,山上的雪不同于山下的雪,山下的积雪只有一尺厚,而山上居高,温度更加低,积雪已经达到了一尺半厚度。
雪大了就是灾难,衡山学宫内的建筑自然是没有问题的,李澹的监工没有任何的马虎,所有房屋都是夯实了地基,甚至已经到了没法在往下夯实的地步,房梁、梁柱也没有任何的偷工减料,都是挑选最坚固的木头,梁柱也是用泥土配合着糯米等材料,试验最佳比例进行调试,所有房屋十分的稳固,就算是再大一点的雪,对衡山学宫的房屋来说,也不碍事。
只是苦了那些先生们的房屋了,已经有数间垮塌了。綦毋闿的茅草屋也正是垮塌的其中之一。
所幸的是,昨夜知晓有大雪,綦毋闿已经带着自己的内室还有大黄狗,去往了衡山学宫内的住所居住,才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山中早日就知道晚上会有一场大雪,所有先生都在綦毋闿的要求下,都住进了衡山学宫本来就为先生们建造的住所。
马锋和几个学生一起堆了个雪人,几个学生高兴的手足舞蹈。
綦毋闿站在自己的窗前拢着袖子看着不远处的这一幕,会心一笑,马锋是所有先生当中,最是与学生亲近的,若是选出学宫中最受欢迎的先生,第一名的马锋应该能甩掉第二名的先生几百票吧。
“走了,不与你们玩闹了,要上课了。”马锋对几个学生说道。
马锋在学宫中组建了一支球队,作为凉州人,马锋依靠自己强壮的体魄和矫健的身姿带着这支球队所向披靡,学宫中没有球队能踢得过马锋,这几个学子正是马锋球队里的学子,也是马锋课堂上的铁杆粉丝了。
几人往教堂走,却不想以往下课时分,课堂里的闹腾声音从几十米外就能听到,今日却只有一个先生款款而谈的声音。
马锋明白,得了,这是拖堂了。常有的事情,学宫中的一些老先生们唠唠叨叨最爱干这种事情了。
几个人站在教室外面安静的等待着里面的先生讲完。
只是那学宫钟楼上代表着上课的大钟声音敲响了五声,里面的声音还在滔滔不绝,没有任何想要停下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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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锋跺了跺脚,这天气待在外面是有点冷的。
几个学生也面面相觑,尊师重道已经刻在了骨子里面的他们,对于里面这个先生还是嘀咕了几句。
“这是哪个老货?”马锋忍不住问道。
学生们自然知道这个先生的名字:“先生,是杜先生。”
“是杜嚣这个老货啊。”马锋嘀咕道。
其中一个学生道:“杜先生最爱干这种拖堂之事了,唉。今日这也太过分了。”
等了大概盏茶时间,里面还在讲,马锋这脾气也压不住了,走到教室门前,敲了敲门,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很快门就打开了,开门的是杜嚣,此人虽然被马锋喊着老货,其实也就是四十出头,算是学宫的先生里面,年轻的这一批人。
“何事?”杜嚣冷着脸看着马锋。
他与马锋速来都不对付,是学宫中的顽固派,认为马锋捣鼓的这些东西是离经叛道,是在耽误学生,误人子弟,而这些年轻的学生们只是被马锋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所吸引蛊惑,毕竟学生们都是爱玩的年纪,他们自然是被马锋所吸引。
“已经上课快要一刻钟了,你占了我的课。”马锋直言道。
杜嚣哦了一声,对马锋道:“我正在与学生们讲司马相如的赋文,说的兴起,一时忘记了时间。不过既然都已经被占了一刻钟时间,干脆这堂课就由我来上算了吧,反正你所教的那些,也不过是歪门邪道,影响学生们的心智。”
真是嚣张啊,马锋都没有碰到过这么嚣张的人。
“昨夜大雪是把你脑子给压坏了?”马锋问道。
杜嚣想不到马锋居然直接开口人身攻击了,不由怒道:“你这个凉蛮,不愧是凉蛮,真是有辱斯文!”
“杜嚣,你要是对我有意见,你就说,你对科学有意见,那事实证明你就是个白痴,你读过科学吗?知晓其中的奥妙吗?没有读过,就不要在这里装做至圣先师般训斥我,你不配。”
侮辱自己的学说,这件事放在谁身上都是不会开心的。要是当着杜嚣骂孔夫子是个酸臭的腐儒,孔门学说不过是夸夸其谈。杜嚣肯定得炸毛。
“你那本破书,也配我去读?”杜嚣气道。
马锋也是真生气了不愿意与杜嚣再多说:“杜嚣,现在是我的课堂时间,你若是再不走,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你要如何不客气?要与我动手不成?凉州边蛮也能教书育人真乃是天大的笑话,自秦以来,凉州没有出过大儒,也就是让你这种蛮子来滥竽充数,真是学宫之耻辱。汝父马超道德败坏,以父为饵,害死亲父,他的儿子想来德行也好不到哪儿去……”
马锋的拳头已经砸了过来,杜嚣的声音马上变成了惨叫,马锋一拳头撂倒杜嚣,犹不解气,蹲下身体,拳头与雨点般朝着杜嚣脸上砸去。
周围学子终究不是只会看热闹的孩子,大多数都是已经弱冠的成年人,都已经明事理。虽然他们不喜杜嚣,但也知道马锋这样打是会把杜嚣打死的。
于是两拨人涌上来,一拨人将马锋拉开,一拨人将已经头破血流,脑袋上好像开了个水陆道场的杜嚣扶起来,一面派人去将医匠请来,一面差人去报告山主。
綦毋闿正在和宋忠两个人就着雪色红炉绿蚁,正是怡然自得,好不快哉。
“少主,不好了。马先生和杜先生打起来了,马先生把杜先生给打了。”有学子在窗外喊道。
綦毋闿心里一阵腻味,这马锋真是一天也不得消停。
“到底是互相殴打,还是杜先生挨打?”綦毋闿穿上鞋子走出房屋,对这名来报信的学子问道。
“杜先生辱马先生父亲,马先生怎么能受这样的侮辱?就动手了。杜先生反抗不得。”
虽然学宫首重要尊敬师长,但是有一说一,确实是杜先生辱马先生父亲在先,然后马先生才动手了。
这一番话,就先入为主了,綦毋闿心中一思索,那这杜嚣真是这样的话,这顿定然白挨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