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再思考一下。”赵云道。
“将军要慎重考虑。”马超说。
赵云想过是不是可以让阳平关的关平来支援一下,但是想到如此一来,阳平关兵马就少了,若是有人攻击阳平关,打入汉中,那绝对是一场灾难,牵一发而动全身,甚至可能影响蜀中,这是赵云不愿意见到的,也担不起这样的责任。
只能靠自己的决断了。
赵云最担心的就是自己出城之后,夏侯渊转而目标攻向沮县,三千兵马面对夏侯渊的大军压境,不说全军覆没,但也别想全身而退,最终只能是死伤惨重。
“将军为何纠结于要不要去救韩遂?夏侯渊若真是取韩遂,将军三千人还能与夏侯渊两万余军队硬碰硬?还是将军指望韩遂能与将军并肩作战?我观韩遂此人只会坐山观虎斗,让将军与夏侯渊消耗,他好逃脱。要想做到救韩遂,以及能做到应对突发局势,将军兵向长安便是。”赵云去询问阎圃,阎圃正在给城中的仅剩的八九千百姓编造户籍,原先的户籍早就丢失了,必须要重新编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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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向长安意义何在?我只有三千人,夏侯渊恐怕早已经得知我的兵马数量,如果我向长安,夏侯渊认为我三千人无法攻下长安,不会来救的,就算来救,也只会是分兵来救。”赵云说道。
长安是一座大城,城中有钟繇、张既,想要拿下长安不是简单的事情,就算赵云有三万人都不见得能攻下长安。
“夏侯渊在凉州总共有三万大军,如今所得也不过是汉阳一郡,一郡的粮草如何支撑夏侯渊这么多的大军?就算是咱们这沮县总共军队也不过八千人,还需要从汉中源源不断的云送来粮草。一个汉阳郡如何养得起三万大军?将军兵向长安,威胁夏侯渊粮道,夏侯渊必定不敢再攻韩遂。”
汉阳郡的南部城池西县与武都郡接壤,而汉阳郡的西南方向与右扶风郡接壤,从汉阳郡进入右扶风郡有个陇关,出了陇关便可一马平川的进入右扶风了,右扶风郡到长安的渭水一线,道路很是好走,粮草运输多是走这条路线。
夏侯渊军队的粮草运输便是走的这条路线,赵云想要断这条路线的粮道,三千人是足够的。
只是断粮道,或许并不能让夏侯渊撤兵,他也肯定会料到这一步的。
见到赵云迟疑,阎圃问道:“将军还有顾虑吧?是担心夏侯渊会袭击沮县?”
“着实担心,西县就有五千军对,冀城五千,夏侯渊亲领两万,如果他回师攻击沮县。沮县是守不住的。”赵云担忧的道。
阎圃大笑不止,赵云疑惑不解:“先生何故大笑?”
“马孟起性格大变,只因是凉州大败,入蜀遭群臣白眼嫌弃,自觉品格低劣,为人所不齿,又确实有几分懊悔,才小心翼翼,决意重新做人,如今更是不敢多过问其他事物,生怕引起主公的猜忌,同僚排挤。而将军你畏手畏脚所为何故?是觉得自己的责任重大,一旦失策,死去的就是数千士兵的性命,而且还是数千精锐,将军你不想看到损失,觉得主公麾下精锐本就稀少,所以务必想要保全减小损失。可若是这样,将军如何经略凉州?就算死守沮县,夏侯渊数万大军攻城,最终我们能守住沮县,那么八千精锐又能留下多少?”
阎圃似笑非笑的看着赵云,赵云已经是冷汗直流。
“按理说将军是沙场宿将,出生入死数十年,理当坚毅,但现在却是心性犹豫,总是担心部下身死。成大事者如何能惜生死?”
赵云坦言道:“先生,实不相瞒,第一次承当这样的重任,数千将士性命交与我,我着实感觉到一份重任。时刻想着便是让这些兄弟衣锦归乡。”
“将军仁义,但慈不掌兵,为了战争的胜利,牺牲是必然的。将军如此下去畏手畏脚,总想着两全其美,可战争只有胜负,没有两全其美,将军欲要破如今凉州局势,以主公所言守住沮县显然是不行的,凉州局势主公尚且不明,将消息传递一来一回需要一个月,一个月过后凉州局势都已经糜烂不可挽回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将军有督凉州之责,自当决断如何,难道主公事后还会追责将军你吗?”
“要破凉州局势,第一个方法我已经说了,断绝夏侯渊粮道,夏侯渊必然受其扰,他要攻破韩遂希望渺茫,韩遂虽然年迈,但在凉州依旧不可小觑,就算夏侯渊是假道伐虢攻沮县,粮道受阻后,夏侯渊也要斟酌一二了。当然,事后夏侯渊必然来救粮道,将军若能取胜,夏侯渊此番谋划凉州必败,若不能取胜,则将军败。将军胜后,夏侯渊才会有所动,撤军与孤注一掷夏侯渊必然选择前者。第二个方法,就是突阵夏侯渊,不知将军还有当年勇武否?”阎圃看着赵云,看赵云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