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擎深怕一会刑部的人再杀回来,顾不得点验,不断催促着。
半个时辰后,终于完活。
千骑营的人马来了,一人拎着好几个布袋子。
千骑营的人马走了,留下一地狼藉,还有二十多个皮开肉绽的章府下人们。
楚擎带着大队人马往回走,鼻翼间充斥着肉香。
回头瞅了一眼,楚擎越看越觉得大家和鬼子刚给哪个村子扫荡了似的,不少探马布袋子里全是烤鸡烤鱼。
后面还有刑部“友情赞助”的马车牛车什么的,上面全是刻有花纹的青砖,牌匾都被卸下来了,因为福三觉得是烫金的,而且牌匾是铜制,能值俩钱,临走之前,三哥还给那些章府下人身上的荷包搜走了。
楚擎都开始感慨了,三哥做事是越来越细心了。
回到了衙署,大家这才开始点验,马昂这位被刑部借调的户部主事也跟了回来,拿着账本和笔开始记录。
江月生先回来一步,将京中十大商贾中那两个倒霉催到回来了,都扔地牢里了。
楚擎进了地牢,没和这两个商贾做任何沟通,老规矩,安排食谱。
早餐半斤枸杞半斤生姜,生吃,中午得吃饱,二斤枸杞刺身,干炒桂圆,别积食儿,再配一大盆热水,晚上就不能重复了,毕竟都是体面人,老母鸡汤炖红枣,放两根人参须子,小火熬足一个时辰,一天三顿,保质保量。
瞅了眼监牢内两个商贾,楚擎印象挺深,当初章府夜宴时,这俩老东西面色红润精神抖擞,现在则是形如枯槁暴瘦了十多斤不止。
楚擎丝毫怜悯之情都没有,回到班房后伸了个懒腰,准备补会觉。
自从开始研究搞章松陵后,楚擎发觉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午睡过了,这种恶习陋习不提倡,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马虎不得。
关上门窗,楚擎刚躺在床上准备美美睡一觉,江月生拿着账本走了进来。
“统计好了。”
“价值多少?”
“现银七千余贯,其他财货…”
江月生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抄家,他不是没干过,但是头一次见识给人家地砖都抠回来的,这玩意也没办法估价啊。
“两万贯应是有了。”江月生颇为激动:“尤其是那些琉璃宝器应值不少钱。”
楚擎满面狐疑:“那破玩意值钱吗,值多少?”
“末将也不知晓,价值应是高昂,少说也有三万贯不值。”
“那么值钱吗?”楚擎半信半疑:“琉璃制品不常见?”
“是不常见,涠江南侧倒是有一些精通琉璃宝器的匠人,只是此物易碎,不便运输,所以京中高昂,近年来,倒是有不少使节进贡此物,流出了一些,只是数量不多。”
“原来如此。”
楚擎双眼开始放光了,琉璃咱不懂,但是咱可以盗版啊。
“我要出去一趟。”
想到这,楚擎激动了,跑出班房喊上了福三,上了马车后直奔城外陶家庄子。
马车之中的楚擎自言自语,喋喋不休,说着一些福三根本听不懂的话,什么配料,什么石英,什么坑死京中这群王八蛋之类的。
到了陶家庄子后,楚擎二人受到了庄户们的热烈欢迎,如今刚过秋收,田地里都是忙碌的庄户们,就连十一二岁的孩子都弯着腰抢收着。
楚擎进入那所红砖大院时,陶若琳刚睡完美容觉,两个大大的眼睛有些发直,明显是被碧华叫起来时还没睡够。
伸着懒腰,打着哈欠,陶若琳歪着脑袋坐在了石凳上。
楚擎满面笑意,就那么盯着慢慢回神的陶若琳。
足足过了一分钟,陶若琳涣散的瞳孔才慢慢聚焦,露出了甜甜的笑容:“你来啦。”
楚擎突然有些羡慕陶若琳,或者说是某种莫名的憧憬。
想睡就睡,不用考虑时间,懒洋洋,慢吞吞,漫无目的的活着,简简单单的过着。
“看人家做什么,寻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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