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门子没认出侯亭,就连吴县尉也没把他认出来。
看着面前的猪头三,如果不是门子提前说他是侯亭,吴县尉都不知道这家伙是谁。
“说说吧,怎么回事,大过年的,这是跟谁置气呢?”
好在吴县尉城府比较深,没有像门子一样笑出猪叫声,不然侯亭就真要考虑是不是要投到孙县令门下了。
“县尉,你要给我做主啊……”
一句话没说完,侯亭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嗯,好好说,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
吴县尉老大的不痛快,同样是都头,同样是自己的心腹,这个侯亭怎么就不让自己省心呢,比之前的曹遇丰差得多!
侯亭可能是被云超打懵逼了,根本就没发现吴县尉的不悦:“姓曹的,是姓曹的干的,他让手下一条狗,当着那么多衙役的面,狠狠扇了我一顿耳光!…”
吴县尉一听脑袋就大了,培养手下,是用来给自己办事的,不是给自己找麻烦的,这个侯亭实在废物,连曹遇丰的一个手下都弄不过,居然还有脸跑来告状,老子要不是实在没人可用,立马就让你滚蛋!
“别哭了,回去养伤吧,我找机会说说曹遇丰,让他给你道个歉,你们都是我的心腹,要精诚团结,当着手下的面,闹成这样,很好看吗?”
一听吴县尉要和稀泥,侯亭可不干了,老子辛辛苦苦给你卖命,你轻飘飘一句话就想揭过去?
“县尉,曹遇丰我可以不跟他计较,他手下那条打我的狗,我一定要亲手弄死!”
见侯亭不依不饶,吴县尉也不耐烦了。
“行行行,不就是一条狗吗,我找机会给曹遇丰说一声,让他交给你处置就是。”
“县尉,我今天要是出不了这口恶气,估计非憋屈死不可,你要为我做主啊!”
吴县尉被侯亭缠得没办法,挥手叫过来一个手下:“去,告诉曹遇丰,让他把殴打侯都头的凶手交给侯都头,听见了没有?”
“是!”
……
城西,庞宅。
哦,现在应该改成云宅了。
云超家的酒宴已经到了尾声。
曹遇丰喝得脸红脖子粗,大着舌头向云超保证:“老弟你放心,清阳县就是你老哥的一亩三分地,要是有人敢到你的狮子楼捣乱,不用你亲自出马,老哥替你弄死他!”
赵润春也喝高了,拽着云超的衣裳:“老弟你放心,咱爷儿俩没说的,我闺女就是你闺女,别说呆在你们卧龙村教读书,就是给你当娘子,老哥也不会说什么!”
云超也喝得不少,一只手拍着曹遇丰的肩膀,另一只手拍着赵润春的肩膀:“老曹,老赵,你们俩都不错,放心吧,我大侄子,大侄女呆在卧龙村,肯定错不了,不用你们出保管费,咱们谁跟谁啊!”
“……”
就在三个人勾肩搭背,马上就要拜把子,结亲家的时候,王石头走了过来,趴在云超耳边说道:“二哥,那个被你打成猪头的都头来了,说要找曹巡检。”
云超一愣,不知道姓侯的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老曹,姓侯的来了,说要见你,你要不要见他?”
曹遇丰已经喝大了:“见个鸟,一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猴崽子,以为攀上了吴县尉的高枝,就不把老子放在眼里,老弟你教训他教训得好,你就是不教训,老哥我有机会也要教训他,老弟你是不知道,老哥那个小妾可带劲了……”
云超见曹遇丰越说越跑题,明显不在状态,就让石头去把侯亭打发走。
时间不长,石头又回来了。
“二哥,姓侯的不肯走,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个人,说是吴县尉派来的,非让曹巡检出去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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