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日城内,一家酒楼的厢房里。
一大早就被叫来议事,但没听两句就被赶出来的四名黑旗营总旗们却并没有离开,而是借此机会围坐在一起组了个局。
选在酒楼而不是选在花楼,主要还是白天花楼里坐着有些别扭,好的歌姬人家都还在睡觉呢。而且几人之间还远没到去花楼喝酒的关系。
敏锐的陈天问其实是不想来的,他清楚自己会成为四人中的特例,但又不得不来。别人想着套他的话,他又何尝不能如此?总要先见识见识。
刚坐下,桌上的菜陆陆续续的上完,小二也感觉到厢房里气氛诡异,加上在座的都是玄清卫里的大爷,根本不敢久留,老实的关上门跑得远远的。
“刘兄,新来的沈大人你怎么看?”
“怎么看?眼睛看。”
“嘿,你这人打什么马虎眼?”
“你不是用眼睛看人吗?”
“你!”
“行了行了,大家都是谋的同一份差事,心里有什么想法都说说嘛,沈大人这次看起来憋了一把火的,大家都不想被这把火烧到的吧?”
“我们会不会被烧到不好说,不过我看陈总旗是肯定不会被烧的。”
果然,一口酒没喝,话头三两句就到了陈天问的身上。
抿了一口酒杯里的酒,陈天问眉头一皱,这酒难喝,比起五粮液来就跟水一样,有股馊臭。
“呵呵,诸位这话什么意思?刚才沈大人下任务的时候可没将黎城卫所划在外面,而是一视同仁,你们担心被烧到屁股,我一样担心嘛,没区别。”陈天问连忙夹了口菜压压嘴里的馊臭,一边漫不经心的回了旁人一句。
“一视同仁?呵呵,那倒是。不过黎城黑旗营就是沈大人一手操持起来的,想必里面的门道正和沈大人的喜好,陈总旗又是沈大人一手提拔起来的应该很清楚吧?给兄弟几个讲讲?”
陈天问嘴角一扬,笑着说:“我哪里知道沈大人的想法哟,都是他让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老老实实的把事情办好就行了。至于别的,我年纪大了也琢磨不出来。我看这位兄弟你面相灵光,不如你来分析分析?”
“哟,陈大人这是准备藏私,宁愿看着同僚愁眉苦脸也不愿伸把手?要知道今后大家可是一路办差的了,这样未免不近人情吧?”
场面一下就变得更加尴尬了,在座的四人,有三人都目光不善的看着笑眯眯的陈天问。
“这话说得好笑了,人情?值几个钱?还是说能救命?陈某本来就和诸位谈不上交情,今天吃酒也是诸位硬拉我来的。啧啧,酒还难喝得不行,也好意思跟我谈人情?”陈天问砰的一声掀翻了桌子,让其余三人猝不及防,身上酒菜溅了一身。
根本没有选择虚与委蛇,几句话陈天问就把这三人看通透了,一个个全是一副老思维,以为报团取暖加上黑旗营特殊的双隶属体制就能倒逼上峰,这是对姓沈的不了解,更不清楚这么做和找死没有区别。
甚至陈天问都有些后悔答应这三个蠢货来吃这顿酒了,早知道这三人就这点水平他根本没必要来的。
所以干脆直接掀桌子翻脸,做绝一些,免得以后这三人倒打一耙编排他的不是,也让姓沈的知道他不会和这些人同流合污。
“陈天问!你别给脸不要脸!”
“脸面都是自己挣的,你们能给我什么脸面?脑子有问题,浪费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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