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那就玉皇楼吧,我定好后,把房间号发您手机上。”言如洺这一点,确实比一般人要场面,随随便便请吃饭都是玉皇楼这种水准的。
“行,你定好发来吧。”
挂了电话,张成栋的心情愉悦了不少。他心中暗道,要不是看你还有点用,我才懒得搭理你。
鲁文东有些看不惯张成栋的样子,但也不愿意看他泥足深陷,便提醒道:“今晚见过之后,你就直接让他去自首吧,让陈福生把受受贿的罪名给坐实了,剩下的事儿就让李鸿飞解决吧。”
张成栋心底有些不屑,这么好的机会,不光可以踩死陈福生,还能搭上省委书记薛家康,怎么能就此送给别人呢?
这人上岁数了,胆子是越来越小了……
当然,张成栋表面上还是客客气气的,只是心里已经明显看不起做事谨慎的鲁文东了。
当晚,玉皇楼。
张成栋见到言如洺,一怔!
只见言如洺的头上裹了两三圈白色纱布,脸颊上也有明显的淤青,一个眼眶都是紫的。
“你这怎么回事?”张成栋指了指自己的眼眶。
“嗐,别提了,我不是去农业局么,那个杜主任特么的跟我不对付,我是送钱的,又不是讨债的,还跟我杠上了,这不冲动下,就动了手,真没想到那老小子还挺有劲儿,给我打的!后来,我这眼睛疼的厉害,担心落下残疾,这不就去医院了,谁知道手机落在人家出租车上了,事儿赶事儿,都凑一起了,您说气人不气人!”
言如洺大大咧咧的说道。
张成栋皱眉:“你的意思是,农业局的人跟你动手了?这事儿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啥要紧的,事儿办妥了就成了,这么点小事儿,我还至于到处宣扬么。怎么说,也是跟您混的,这点忍受力都没有,那还咋办大事儿!”
对于言如洺的话,张成栋是不敢全都相信的。他虽然没去过农业局,但是通过别人的描述,还是能大致猜出来杜主任的风格,体制内的人,有几个会真的动手大人?
只是,言如洺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脸上还带着伤,有那么一刻,张成栋都有些怀疑,杜主任可能真的动手了,只是后来怕丢人,可能就捂着没让别人知道。
这个想法一闪而过。
张成栋笑着道:“干的不错,还真是难为你了。”
“张哥,瞧你这话说的。我还真是不喜欢听。咱们俩啥交情,你说让我给葡萄酒厂弄赞助,我二话不说就带着钱去了。说句实在话,他刘福生算哪根葱,能有这么大面子?”
张成栋周围,都是些从政人员,说话都很含蓄,偶尔听到言如洺这样的人说话,心里难免有些膈应。
但他也不好当面反驳,只是笑笑道:“老弟,你是不是喝多了,你之前不是说,你们是老同学么,多少年的交情,咋又突然这样了?”
“同学是不假,但是交情还真没多少。张哥,我这个人文化水平不高,说话不如你们讲究,做事儿也简单,你别往心里去……”
“哦?”张成栋端起酒杯,主动碰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