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所长也没放在心上,随手点了根烟,吞吐了好一阵才道:“陈同志,法律不外乎人情,上面的人,沟通比咱们想象的通畅,你真觉得黄局是随便打这个电话的?再说了,我这么做,也是合乎常规的,你还年轻,时间久了你就懂了,要是什么都一板一眼,那在系统里,可就寸步难行了!”
“呵,照你这么说,法律就是一纸空文?”
叶所摇了摇头:“话不能这么说,法律管辖的,是一些重大案件,咱们这些还到不了那个程度,复杂的问题简单化,这也是给国家节约资源,更是合理的使用纳税人的钱,风平浪静,皆大欢喜嘛!我们是执法部门,要的就是国泰民安,不是小题大做,这样吧,我明天就攒个局,让你把柳梦婷的事儿先解决了,怎么样?”
叶所觉得,自己给让步已经非常大了,先把陈福生心心念念的事儿解决了,再给他一定的时间,跟霍家碰碰,私下消化,到时候只要霍建出院了,这伤好的差不多了,也就不一定想要告了。
“见黄局?”陈福生沉着脸问道。
“对,黄局跟你们吴局挺熟的,这些层面的人,一句话,有的时候比你努力三五年都管用。你好好抓住机会,适当的提提条件也是可以的嘛!”
“好,我知道了。”
叶所觉得,这事儿已经敲定,心情也放松了不好。
与此同时,营海市中心一片繁华的别墅区。
一片乔木将喧嚣和别墅区隔绝开来,门口时时刻刻都站着两个保安,对每一个访客进行身份审查。
其中,一号别墅,便是霍氏集团,或若山的家。
此刻,一个身穿华服的妇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角似乎有些泪花,但这并不妨碍她精致的面容。
“若山,你倒是说句话啊,儿子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打了!”
“住嘴,都是你惯得!上班第一天就跟人家起争执,丢了工作不说,害得若涛也被停职待岗了。我好不容易才给他们安排的位置,让你儿子一下子就给搞砸了!”
那是我一个人的儿子么?
不过这话,妇人是断然不敢当面甩过去的。
妇人抹了把眼泪,这才道:“若山,纵然咱们建儿也有错的地方,但他毕竟被打了,即便是再不堪,他在外面代表的还是咱们霍家的脸面!这口气,我反正是咽不下去!还有,孩子伤在脸上,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那个打人的混蛋,必须要严惩!”
妇人见霍若山不说话,更来劲儿了:“平时,都是咱们打人,什么时候,还有被人打的,要是建儿有个三长两短,看你怎么面对霍家的列祖列宗!你好歹也是霍氏集团的掌门人,儿子都被人……”
“好了!我有数。你现在这样,是想要教我做事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