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子替林红烛倒了一杯茶。
“我不想再看见你们。”
这句话一说出来,整个茶舍剩下的那些修士便尽数离去。
老掌柜去关了门,一个人去了后院。
整座茶舍里只剩下禅子,顾缘和林红烛。
顾缘看着这个曾经打伤了周宣策的魔教教主,身体有些僵硬,林红烛此刻便坐在她身侧,但她还是忍不住打量了林红烛几眼。
看着那一头白发。
禅子直白问道:“林教主为何要将那炉圣丹倒入北海?”
林红烛平淡开口,“圣人遗迹既然看不出是三教里的哪一位,那里面的东西岂不是世间修士皆可拿,为何偏偏该是梁溪道门或者延陵儒教所有?”
禅子想了想,发现的确是这个道理,他笑道:“林教主此举不差。”
佛土远离山河,一向不掺和山河之的事情,因此禅子不管做些什么,那也影响不了整个大势。
既然影响不了,那便无需担心什么。
林红烛没有再说话。
禅子倒是说了些猜想,想要林红烛解『惑』,他是这世间,第一位想着要这位魔教教主解『惑』的修士,禅子读了很多书,知道很多事,自然也知道,这位魔教教主既然有能力自开一教,那见闻和学识都不会差。
林红烛不是滥杀之人,但也不是那种喜欢替人解『惑』的人,他只回答了几个问题。
仅仅是这几个问题,也让禅子受益不少,他最后再次对林红烛行礼,表示感谢。
林红烛不为所动,喝了口茶。
禅子这才想起一件事,才恍然大悟说道:“原来林教主不是来见我的。”
顾缘要不是看着林红烛便在身侧,真的很想翻个白眼。
禅子笑容恬淡,“想来以林教主这种身份,自然不会是特意来见小僧的。”
林红烛没说话,但嘴角有些弧度,想来是觉得禅子有些意思。
禅子知道的多,不知道的也喜欢问,他张口问道:“林教主要等何人?”
这个问题不止是他,连顾缘都想知道,这世间有几个人能值得林红烛等待?
算是有,肯定也是大人物。
林红烛没说话,门被一个少年推开。
那个少年背着书箱,推门之后看到了林红烛,很快便转头向后面看去,他大声喊道:“先生,这家茶舍里有人的,那个人还是你的朋友,对了,还有个和尚。”
话音落下,有个身材瘦削的年男子踏入了茶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