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酒肆掌柜说她家的酒掺水不少,若是换做一般人,早就被酒肆里轰赶出去了,只不过这中年『妇』人不怎么生气,反倒是掩嘴笑道:“这些年来,可就只有公子一个人这么说过。”
李扶摇目不斜视,没有去看那中年『妇』人故意挺起来的沉甸甸胸部,自顾自喝完一碗之后,才轻声说道:“想必这是因为掌柜的这家酒肆这些年来就只有我们几位酒客罢了。”
中年『妇』人先是一惊,随即笑道:“公子这个玩笑可没那么好笑。”
李扶摇不再说话,开始老老实实喝酒。
而那中年『妇』人只是诧异的看过几眼之后便不再理会这桌的这个奇怪客人,转身返回柜台后,之前的惊疑全部都变成了再度在酒肆里见到酒客的兴奋。
青槐在木桌前坐了半刻钟,见那场大雨实在不像是一时半会儿便要停下来的样子,便一口把身前的那碗酒喝尽肚子里去,似乎是觉得味道不错,这位妖土的天才少女便将那坛子酒拖过来,一碗接着一碗的下肚,好似这掺水的酒真是水一样。
李扶摇咂咂嘴,看着青槐这般喝酒,不由得叹惋道:“要是酿酒的老祖宗还活着,见着这幅场景,肯定要怒骂你暴殄天物。”
喝得脸红扑扑的青槐话多了不少,“除了我爹,没人敢骂我。”
李扶摇好奇问道:“那你娘呢?”
青槐呵呵笑道:“我娘不骂我。”
李扶摇觉着自己的头一阵大。
看着青槐把酒坛子里最后一碗酒都喝干净之后,李扶摇方才有些无奈的看向那酒肆掌柜的。
中年『妇』人从柜台上又拿出一坛子酒,问道:“公子还要?”
李扶摇转头看向已经摇摇欲坠的少女,叹了口气说道:“不喝了。”
中年『妇』人把酒放回去,在柜台那边托着腮帮看着李扶摇,笑『吟』『吟』问道:“公子背了半把刀,想来该是那种江湖上顶厉害的刀客,那些话本小说里总是喜欢把大侠都写成拿着断刀断剑,想来公子也是其中一位?”
李扶摇一本正经的说道:“其实我是一名剑客。”
剑客剑士,一字之差,天差地别。
前者还只能归结成江
湖武夫,而后者则彻彻底底是能够称为修士了。
中年『妇』人打趣笑道:“我还没见过背着刀的剑客呢。”
李扶摇指了指自己鼻子,“这不就是。”
“公子可真会聊天。”中年『妇』人笑着看向李扶摇。
没酒喝了之后的李扶摇看着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的青槐,再望向外面的瓢泼大雨,想着这酒里那点蒙汗『药』想来怎么都『迷』不到她,为啥她还是醉倒了,难不成真是被酒醉的?
大雨不停,李扶摇百无聊赖,便在脑海里推演那些气机在自己经脉里的走势,想着若是之后这些气机全部变成了剑气,在经脉中游走时,要是刺破了经脉了又当如何,毕竟这剑士不同于其他修士,当从宁神走入剑气境之后,一身气机从灵府开始,便都要转化成剑气,这些剑气既是剑士的安身之本,也是为何剑士能够在同境之中近身搏杀近乎无敌的重要保障。
用一句通俗易懂的话来讲,那便是剑气相较于其余修士的气机,要更胜一筹。
酒肆里只有那老儒生一人的鼾声,酒肆外却是响起了阵阵马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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