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天虹拿《机要集》换了鼎经?这么狠的吗?”我看着黄酥酥道。
“没什么狠不狠的,鼎经对于茅山并不算是不能泄露的秘密,有人要去当小白鼠修炼,特别是鲁班教的人他们甚至还求之不得呢,一场交易两家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何乐而不为呢?”黄酥酥道。
“可是毛天虹如何能够修炼鼎经而最后没有身死道消,这是一个重点。”我道。
之所以说这是重点,因为这是一切推论的前提。
如果这个不得到印证,那么之前所有的推论都无法成立。
“毛天虹之前最大的优势是他伪装的非常好,周旋在这几方势力的中间游刃有余,用现在商场上的话来说他擅长的就是资源整合,他自己其实什么都没有却最后通过置换获得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这个听起来似乎很简单,可是你要知道以往的门第观念非常严重,谁也不会轻易的把自家的秘密示人,鲁班教三十七堂口尚且如此,更别说公输家族,雷家,茅山,禅宗这样的势力,其中难度可见一斑,而且一些信息通过毛天虹的传递也产生了一种蝴蝶效应,就是各家似乎都有所突破,这种状态你能懂吗?”黄酥酥道。
“这自然是能懂,看来毛天虹在算计人的时候也做了一些好事,在无形之间形成了一种信息交流,打破了这几家明争暗斗的局面。”我点头道。
黄酥酥道:“没错,这几家的进展越大毛天虹获得的利益就越大,你感觉毛天虹的心机太重狡诈的可怕,其实我觉得更吓人的是他这方面的能力,不是每个人都是天资过人千年难得一遇,这个世界上更多的是资质平庸的普通人,可是偏偏这样一个人步步为营另觅蹊径活生生的走出了一条前所未有的道路,你觉得现在的毛天虹很高傲对吧? 他的确有自己高傲的本钱,他可以坐在窗台观战指点江山大放厥词,可以直呼严三会的名讳,这不是他狂妄,而是他的确有这个资本,如果说雷家跟公输家族是一直在走严三会老路的话,毛天虹是至今一个已经走到了所有人前面的一个人,包括严三会都得亲自来天津去见他。”
说完,黄酥酥看着窗外道:“你能想象吗?骄傲如严三会,今晚见到毛天虹应该是向他请教问题,公输家族知道被毛天虹摆了一道算计了却也不敢拿他怎么样,甚至都要求着他帮忙指点一二,没有谁是好人或者坏人,成王败寇,严三会没做到的他毛天虹做到了,此次毛天虹出山,将开启他的一个时代,你能想象这是当年开封稻花巷子里一个老木匠做成的事儿?”
我虽然无法接受毛天虹的做事风格,也不喜欢现在的他,却也不得不承认,如果一切都是这样,那毛天虹将取代严三会成为鲁班教的传奇。
就像黄酥酥说的,他将开启他的时代,这个时代只属于他,这是一个新的起点。
我看向了车窗外。
此刻雨停,风起。
李双城默默的开着车,我跟黄酥酥也没有继续推演下去,刚才的谈话看似我们俩都很兴奋,其实极其的耗费心力,至于接下来的结果相信我们再见到唐宋跟严三会的时候就会有一个答案,很快我们便到达了张老六的宅院,进院子里之后才发现院子里满院都是缟素,在院子的正中间放着两个遗照和牌位,一个是张子松,另一个则是在今晚大放异彩的马天赐。
恩师张子松之神位。
师弟马天赐之神位。
张老六跪在灵前默默的朝着火盆里丢着纸钱,看到这些我没来由的有些伤感,张子松跟马天赐有错嘛?没错,他们俩是很多鲁班门弟子的真实映射,他们只想和稀泥不愿意门内出现争斗,对于诅咒还有谜团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张老六有错嘛?也没错,追求答案能有什么错呢?
这似乎是一个死循环,只要真相一天不揭开,鲁班教内部的斗争都不会停止。
我们上前去给这两位的灵牌上了香,张老六问道:“都结束了?”
李双城道:“嗯,结束了。”
张老六苦笑道:“那从今天开始,我张老六就彻底的成孤家寡人了。”
火盆里的纸钱越烧越旺,气氛沉重到让人感觉到压抑,可是我没有时间在这里伤春悲秋,我进了屋子拿起电话给二叔打了过去,二叔似乎就是一直等在电话旁一样,我对他大概的说了一下这边的情况,二叔对发生的一切好像都不太奇怪,在我说完之后他道:“毛天虹屋子里鬼画符一样画的那些图案,在他们走之后你拍照拍下来可能会有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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