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严三会回头对我说道:“去张老六那边等我,给你二叔打电话说一下这边的情况,他知道该怎么做。”
此刻我脑袋正有些发懵,再被严三会这强大无比的气场一冲我只能立马点头答应,下一刻严三会却没有再说什么,他直接脚踩入那被马天赐给祸害出来的“一片汪洋”之中,却在水中如履平地一样的一步步朝着李双城的房子走去。
我很想跟过去看看性格扭曲的毛天虹见到严三会之后会发生什么,一个是历经九世的绝对强者,一个是老谋深算从门中走出的千古第一人,他们两个的碰面绝对会引发很剧烈的化学反应,但是严三会的安排却让我生不出抗拒的想法,而且我心里其实非常之乱,说到底还是因为那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剑。
这时候的李双城道:“走吧,师父已经等在那边了,有这个人在应该还算安全,而且我们应该马上就能再见到他。”
黄酥酥也是抓住了我的手摇了摇道:“先走吧。”
我能想到这背后隐藏的杀机,一向心思缜密的黄酥酥肯定不会想不到,看到她紧皱的眉头就知道这件事的后续会有多么的麻烦,看到她这样我没来由的心里疼了一下,我揉了揉她的脑袋道:“别担心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说了,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老天爷既然没收我肯定是留着我祸害这帮人的,没那么容易死。”
黄酥酥笑了笑道:“自己心虚了反而来安慰我? 你放心吧,本姑娘可一丁点都不担心,你还真指望趴在这一亩三分地上? 我甚至觉得这是好事,出来吧出来吧,都别掖着藏着了,好戏这才刚刚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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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多日,我终于再次坐上了李双城的车,到车上我把茅山弟子在太爷爷笔记里的事迹想了一遍,在太爷爷笔记里茅山弟子的形象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一开始他们下山寻找《机要集》也是的确是因为《机要集》里记载的很多邪法诸如霸王符甲之类的术法有伤天和,但是下山之后茅山七子之一的吴清风长老跟郭家起了些许的冲突,这件事儿以太爷爷交给他们一本足以以假乱真的《机要集》糊弄过去了。
可是后来在太爷爷笔记里记载的一些事情就比较暧昧了,在太爷爷知道我爷爷郭登科被人算计之后,曾经托清风观小道童给茅山刘少白求救,愿意以《机要集》换取茅山出手救我爷爷一命,但是却被茅山给拒绝了。
拒绝的理由第一是茅山觉得鲁班教的事情太过复杂,而且郭家因为我大爷爷郭平安的关系跟禅宗走的很近,他们不太方便出手,还有就是当时天下大乱茅山也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茅山之人在太爷爷笔记里并未占据多重的笔墨,他们所做的事情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破绽,可是仔细的去回想,我却总觉得我自己忽略掉了某些异常重要的细节。
我便转过头问黄酥酥道:“黄丫头,你多次说过上茅山的事情,黄家这些年跟茅山的交流最多,你觉得严三会的这个师祖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到底想干什么?”
黄酥酥道:“我一早就跟你说过的,茅山在这件事中扮演的角色并不简单,只不过他们藏的很深让人找不出任何破绽,就拿严三会当年盖登天之梯为何最后求助于茅山? 茅山又为何拒绝? 还有你别忘记了鼎经的存在。”
“对,就是鼎经!”我道,黄酥酥的一句话让我找到了我忽略的那个点,茅山后山被封存的鼎经乃是茅山第一禁忌之法!
鼎经,天雷击鼎可出奇经,修奇经事半功倍可以让功力突飞猛进,然而随后却出现恶果,不仅让修炼者出现幻觉性格大变,感觉出地狱之音的召唤,最后身死道消无一人可以幸免!
黄酥酥上次说起这个的时候,说鼎经可能是鲁班法的起源,这个只是一个推测,但是严三会的《机要集》绝对跟鼎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而茅山看似与这件无关却处处都跟这件事有联系,让人不得不怀疑这其中背后是不是隐藏着什么隐情。
“我还以为你把这个忘记了,你也想到了这点对不对?”黄酥酥这时候问我道。
“什么?”我下意识的反问道,之后我看着黄酥酥诚恳的道:“还是那句话,我虽然非常享受你把我当成一个高手的感觉,这样我似乎真的觉得自己是一个算无遗策的高手,但是这次我不得不承认其实我真想什么都没想到,我只是觉得哪里不对,却还没有把一切都梳理开来。”
黄酥酥道:“真没想到?”
我点头道:“千真万确,我这么说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菜?”
黄酥酥笑道:“那倒不会,当局者迷也很正常,我知道毛天虹的事儿让你心里很不舒服,再加上茅山老道这么一整更是打乱了郭家的布局,你肯定想不到如此细节的一面,这么说吧,我觉得毛天虹极有可能是修炼了鼎经,你想想,修炼鼎经的后果是性格大变接近疯狂,能够感觉到那来自九幽地狱的召唤,最后身死道消,单说性格大变接近疯狂,我觉得就极其符合毛天虹的一些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