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马天赐的话之后我跟黄酥酥面面相觑,其实马天赐所说的前尘往事梳理起来非常简单,无非就是张子松拒绝了风满楼的一些提议并且因此二人闹掰,但是张老六却跟风满楼暗通曲款在学到了张子松的鲁班古法之后设计了李双城兄弟俩的出生。
从马天赐的视角里去看张老六,他肯定认为张老六是一个欺师灭祖的不孝之人,但是要是从我们的视角去看我会觉得张老六是一个弃暗投明识时务的好汉,为什么呢? 因为风满楼是我们这边的人,而且很显然他最后答应这件事其中也有我爷爷的影子。
所以马天赐的这番话反而让本来对张老六没有什么好印象的我忽然对他的感观有所改变,毕竟这也从侧面的证明了张老六当年乃至现在的确跟我爷爷他们有联系有交情并且真心实意的帮忙了。
正因如此我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去回应马天赐,反而是黄酥酥丝毫不隐讳的说道:“想必你也应该明白我们很难去对你产生共情,虽然从某些角度上来看张老六对于整个师门来说的确是做不好的事情,这话怎么说呢,说到底只能说是立场不同罢了。。”
可能是黄酥酥话说的诚恳,马天赐难得的目光变的有些柔和,他道:“曾几何时我也钦佩过风满楼的胆魄,师父以前给我们讲过雷家之事,我也曾觉得雷家是逆境之中的勇士,可是师父也说过有些事情不能做,有些真相也不适合去追根究底,师父说鲁班教的没落是对的也是必然的,只要鲁班教不复存在了,那所谓的诅咒也就不会有任何的意义。”
任何一个关于鲁班教的讨论最终好像都会陷入这个死循环的话题当中,这也是千百年来一个一直都存在的辩证问题,祖师爷给了法,却又给了诅咒,那祖师爷是该敬还是该骂?
“我奶奶说过一句话不知道对不对,她说如果所有人都不知道真相的时候,大家便可以相安无事稀里糊涂的过下去,可是当极少数人掌握了真相之后,性质就不一样了,特别是已经掌握真相的人有意隐瞒甚至还把那些不明真相的人当成傻子一样耍的团团转的时候,抗争便开始了,鲁班教最大的问题并非是讨论祖师爷的诅咒到底该不该的问题,而是作为祖师爷嫡系的公输家族一直以来的不作为,他们一面利用祖师爷得到了天下教众的尊重,可是却在一些问题上知而不谈故意遮挡,把天底下的教众都当成了傻子,这才一日一日的加深的矛盾,从这方面上来看,这才是鲁班教没落的真正原因。公输若愚的那次事件只是一个导火索而已。”黄酥酥说道。
“精辟,这一点错误都没有,别人拿他们当信仰,他们把别人当傻子,不出事儿才怪。”我道。
马天赐冷笑道:“这不是我能说的,也不是我能参与的。”
我道:“那就不说这个问题了,的确这不是我们三个站在这个破房子里能想明白的事儿,咱们说说李双城跟他的那个兄长吧,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恶鬼能给带来那么大的灾难,他到底做了什么? 张子松前辈又如何断定他是一个恶鬼的?”
马天赐看着我道:“你确定要我说么?”
我愣住了,随即说道:“肯定确定啊,不确定我还会问么?”
马天赐道:“他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恶鬼,也不是你想象的那种恶鬼,准确的来说他是一个先知,一个恶魔的先导者,他从出生开始就不会说话,好像是一个天生的哑巴,他五岁那年第一次开口说话说的是一句是他将会做出预言,他每次的预言都会有很多人死去,十八岁那一年他做出的第一个预言就害死了古法刘满门,如果他接着预言,死的人会更多。”
说完,马天赐用极其古怪的眼神看着我道:“我说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这下我彻底的凌乱了。
古法刘的满门皆死是因为我的出生。
也就是说我的“出生”其实是那个恶魔做出的第一个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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