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酥酥急不可耐的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郭登科就在我们队伍当中。换而言之,我们来时候的队伍里有一个人是郭登科。很奇妙,我应该叫他爷爷的,结果却当了他的领队。”我笑道。
黄酥酥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毕竟黄家人最为担心的也正是我爷爷郭登科这个人。
而我则侧目观察着唐宋的反应,这是我心底的一个答案,如果郭登科真的在我们队伍当中,那就有且只能是他。
结果很显然唐宋不会有任何的反应,而黄酥酥那一双丹凤眼却在唐宋和我的脸上扫来扫去,我被她这奇怪的眼神给扫的实在难受,就瞪了她一眼道:“你看个屁,怎么,难道你还怀疑我是他不成? 那我们老郭家的辈分怎么算? 我是称呼我自己为郭四九呢,还是管我自己叫爷爷呢? 我管我爹叫爹,他也管我叫爹?”
黄酥酥噗嗤一笑道:“那有什么难的,那就各论各的呗,咱们也别争这个了,我看咱们仨谁也不像郭登科,还有我奶奶曾经说过郭登科肯定还活着,但是以他的本事只要他自己不想,别人谁也别想把他找出来,咱们还是赶紧完成郭修齐的任务吧,指不定他们现在已经到了天津了。”
我点了点头,尽力的不去想跟阿笙的谈话内容,或许是因为那机关城的棺材形状原因,亦或者是谈话的内容太过压抑,此刻我整个人的心情都无比的差,我自然也知道黄酥酥的意思——就算唐宋真的是郭登科那又怎么样呢?他会承认么? 甚至说他如果是郭登科的话对于我们来说可能是一件好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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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字复杂,仨字就是太复杂,而此刻我也终于明白我爷爷为了活命到底做了多少的努力,最重要的是他活下来可真不仅仅是克服身上那与生俱来的诅咒那么简单,克服那个东西所带来的影响或许才是他一直选择隐藏的真正原因,打个比方来说,如果那个东西是鲁班呢?亦或者是鲁班教公输家族的某位大能呢? 鲁班教想要借助郭登科的身体让那个人重生,结果郭登科却活了下来,那鲁班教会善罢甘休么?
在见识了墨阁这强横无比的机关术后。
我其实心里刷新了对这种古技法传承的认知。
墨家的机关术要强于公输家,可是木工技法则是鲁班教更胜一筹,更别说鲁班教还有那神鬼莫测的厌胜术了,那鲁班教乃至于公输家族的真实底蕴自然远远比我太爷爷笔记里记载的要强大。
我点了根烟招呼唐宋跟黄酥酥道:“胜利就在眼前了,冲!”
之后,我深吸了一口气往前走去,移山填海之后这黑峡谷可谓是畅通无阻,当我们穿过了这阳光遗忘的峡谷之后,在道路的尽头终于看到了我们此行的终极目的地,跟这峡谷的被阳光遗忘不同,早晨的阳光早已洒满了眼前的每一处大地。
眼前是一道深坑,在深坑的四周乃至坑地遍布的全部都是白骨,那些骷髅密密麻麻的盘根交错的堆积起来,白的让人发慌。
怪不得我大爷爷郭平安在进入黑峡谷之中说他看到的不是永生极乐之境而是修罗地狱,这样的场景的确是给人极大的视觉冲击力。
而在这深坑的最中间位置,则是一座倒立高耸的锥子型建筑,准确的来说这个建筑很像是一个倒立的金字塔,塔尖的位置就在深坑里面的核心点,然后一层层的变大蔓延到深坑的中间,相对于这些白骨,这个倒立的金字塔在视觉上没有给人那么大的震撼,可是在细想之后就会发现诡异的地方,金字塔倒立,那么小的一个支点如何支撑住这巨大无比的建筑呢?
“这是人盖的,还是自然形成的?”我不由的问道。
“看这些人骨骷髅,显然是人盖的,但是这不符合力学原理。这不可能。”黄酥酥摇头道。
就在我俩疑惑无比的时候,唐宋则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处于深坑核心位置的金字塔道:“这是一个巢,里面住着非常可怕的东西。。。”
他这句话说的神神叨叨的,像是一些先知神棍,可是我跟黄酥酥无疑是无法不把他的话当回事儿,不管他是严三会还是郭登科,他脑子里藏着的东西都是百科全书,只是这些书的内容需要用一些东西折射引导出来,显然这个倒立的金字塔唤醒了他的某一部分记忆。
“你还想到了什么?”我赶紧追问唐宋道。
“这个巢不是人为的,而是早早的就深埋在这地下,有人想要把这个东西给挖掘出来,出动了巨大的人力资源所以挖了这样一个深坑,结果挖出这个巢的时候遇到了问题,所有的人都死在了下面。。。”唐宋说道。
说完,唐宋忽然痛苦的捂着脑袋道:“那个东西在盯着我们,他在警告我们立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