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推测的都是真的,我也不觉得毛天虹和我太爷爷到底有多虚伪,我更多的是觉得他们很无奈,假设一下如果毛天虹明目张胆的把自己知道的线索告诉世人,那雷家和公输家族会放过知情者吗? 而就算我太爷爷的确是嗅到了些许的端倪,他若是真的把自己的推测直接写进笔记里,那郭家的那两本笔记还有流传下来的可能性吗?我现在甚至在想,吴学究代笔我太爷爷所写的后半部的笔记,并非是真的因为我太爷爷老了提不动笔了,而是有意为之,毕竟吴学究的那后半卷隐藏着大量的隐秘线索,不这样的话或许早就被人发现销毁了。”我道。
“你也别激动,我就是这么一说,只是提醒你一下,有些事情不要看表面,要透过表面去看本质才行。”黄酥酥道。
我当然明白黄酥酥的意思,而这张人皮的发现无疑是印证了之前二叔算法的正确性,更证明了我们的大方向是没有错的,雷家和公输家族在做同样的事情,把一些装着活人的棺材运送到这两个轴心地带,进行蜕皮,重生,然后做某件神秘无比的事件。
所以我们即将到达的那个黑峡谷里面,可能有无数个跟阿伟一样通过这种方式蜕皮重生的雷家先祖,而二叔前往的四川,同样有着公输家族那些表面上死亡的先祖。
在临出发之前,我问黄酥酥道:“如果一切都如同我们看到的一样,那你说这是不是一种比夺舍更加稳妥安全的长生方式? 快死了的时候过来挂在阴木人蜕个皮就能够获得新生,不比那九死一生并且有次数限制的夺舍来的更加实际?而且这是不是也从侧面证明了,严三会乃至雷家和公输家族的终极秘密就是长生不老,毕竟只要长生不死永存于世,也就代表了破除掉了诅咒。”
黄酥酥道:“你觉得长生不老会这么简单吗?”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肯定不会。。。”
黄酥酥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我道:“这就是了,如果就这么简单的能够长生不死,那些道士便不会究极一生追寻长生之法,也不会有那么多人间帝王苦寻长生不死神药,还有,郭四九你一定要记住一点,不要有先入为主的观念觉得鲁班教非常神秘强大,强大到玄门人士都不敢招惹,没错,的确地方的术士方式很多捉鬼降妖的法子是从鲁班教而来,然而正统三教是不把鲁班教放在眼里的,哪怕是鲁班教引以为傲的厌胜之术在他们的眼里不过是旁支末法,是不入流的。就连鲁班教的夺舍之法,也是严三会结合了厌胜术和茅山道术才有的产物,没有严三会,鲁班教连这个夺舍之法都难有,换而言之,鲁班教真有长生之法,它早就不会是小众宗门,随时都可以凌驾于三教之上!”
“你就这么看不起鲁班教?”我笑着问黄酥酥道。
黄酥酥点了点头道:“说实话,你不觉得么? 真正让鲁班教走上台前被玄门所注目的,正是严三会,没有严三会的《机要集》,玄门看都不会看鲁班教的厌胜法,而一个严三会,就让鲁班教最强大的公输家族和雷家追了千百年用尽各种手段都无法追赶到脚步,严三会是个天纵奇才不假,可是别忘了玄门有多少积累和底蕴,哪怕是严三会的《机要集》,也不是让江湖玄门竞相追捧的绝世神着,茅山当年想要《机要集》,只是顾及里面结合茅山秘法太多血腥暴力有伤天和罢了。”
“照你这么说,我怎么忽然觉得一切挺他娘的没意思的?”我忍俊不禁道,这小丫头非常毒舌不假,可是点评的却总能够一针见血十分到位。
“那倒不是,鲁班教的祖师爷鲁班给后人们留下的技和法两卷,真正的精髓其实在于技,法字一卷是服务与技字一卷的,我给你举个例子,你知道怎么在一个椅子上动手脚下厌胜,可是你却不会做椅子,那一切不是白搭吗?技法技法,这是分不开的,鲁班教的前期做的就非常好,以厌胜之术结合鲁班技法让人家宅安宁六畜兴旺,可是后来就逐渐的重法而轻技了,三十七堂各有秘法,厌胜术也早已不是鲁班先师留下的那么简单,鲁班匠人们学不来正统的玄门法,吸收的都是一些旁门左道稀奇古怪的路子,搞的整个鲁班教上下乌烟瘴气,人人提起木匠,特别是会鲁班法的木匠吓都快吓死了,这样的鲁班教不灭亡才怪呢,人人都说当今的鲁班教没落了,我倒是觉得现在大家都不学法而学技才是正统。”黄酥酥道。
听了黄酥酥的这一席话,我不禁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这才是真知灼见!
为什么鲁班教没落的起源是公输若愚连同堂口精锐乃至执法堂长老失踪? 因为从那之后,公输家族避世,执法堂不再巡视天下,三十七堂失去了监管没有了约束!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鲁班教再怎么厉害,他的本质工作是木匠!
说句难听的,如果我现在要盖房装修打家具,我宁愿找普通匠人,我也不找陌生的鲁班教众,为啥? 因为我实在是害怕他害我,偏偏鲁班厌胜法多是伤人于无形的阴损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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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黄酥酥对搀和进鲁班教事情反感的原因,并非单纯的因为她是迫于家族的命令或者是害怕这其中的复杂,这个心思通透无比的丫头早已看穿了一些事情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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