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尚身上起佛光,镶嵌在山崖上的兽首起金光,金光对佛光炫目的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睛,难道说这些兽首的存在不是为了压制那些彼岸花下的木人?亦或者这里所谓的固锁局就是为了锁住在地下更深处的这个金光和尚?
最重要的是一看到和尚我不禁就浮想联翩,我想到了在太爷爷笔记里所记载的那几个禅门宗师,享誉天下最后以佛血镇压鬼手的白云禅师,白马秋禅独步天下的大和尚李当心,亦或者是那一身如来法跟我们郭家有着莫大渊源的郭平安?
我觉得这个和尚肯定与这三个人有关,释儒道三教为尊,佛门禅宗在玄门之中地位超然,而鲁班教则是游离在玄门之外的偏门组织,更因为鲁班术缺一门的关系,鲁班教甚至曾被认为是与“邪教”挂钩的门派,在我太爷爷笔记里阐述的那整个故事体系来说,如果不是因为郭平安的关系,禅宗是不愿意与鲁班教有什么联系的,沾染上了得不到任何的好处不说,反而是会沾染上一身的麻烦。
话虽然不好听,可事实正是如此。
鲁班教更像是在古代最底层最辛苦的一群劳苦大众,为了填饱肚子宁愿用五弊三缺来换得一身速成的鲁班法术,沾染上一身难以破解的诅咒和因果。
“郭四九,你是不是在想这和尚会是谁,是李当心,还是郭平安,亦或者是那白云禅师?”这时候黄酥酥问我道。
“除了他们三个之外,还有可能是其他人么?”我回头反问黄酥酥道。
黄酥酥眯起那好看无比的凤眼道:“你要这么说也不无道理,如果真的是他们三人中的其中一个,倒也极好辨认,白云禅师虽然法力无边,却终究是已经圆寂,现在在金钟寺成了肉身菩萨, 那白马秋蝉独步天下的李当心成为新晋的佛门泰斗,根据黄家查阅佛门的资料记载,李当心后被尊当世活佛游历天下,活了九十九岁,留诗一首在九华山坐地圆寂,唯有那纳兰禅师郭平安一直无证可考,传闻说他在白云禅师圆寂之后深入东北深山,了却身上前尘往事之因果,从此之后天下便再也没有他的消息。”
“你意思是这和尚是郭平安?!”我问道。
黄酥酥耸了耸肩道:“我可没这么说,但是话说回来,除了郭平安之外,哪个禅宗的大和尚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呢? 不管怎么说,郭平安与郭登科算是骨肉兄弟。 ”
顿了顿,黄酥酥看着我笑道:“这便是了,我说以郭修齐那步步为营的性格,怎么会让你这个初出茅庐的黄毛小子来带队,君子堂再不济背后也该有几个鲁班教的大宗师坐镇才对,原来郭修齐知道在这个地方,有一尊与你们郭家有着血肉至亲的活菩萨坐镇。”
我皱起了眉头。
黄酥酥总是会在关键时刻给出独到的见解。
可是事实真的会这样吗?
这大和尚真的会是我大爷爷郭平安,并且我二叔让我来带队的原因,也正是因为他知道郭平安就在此地?
我没有再说话,因为我发觉事情仿若越发的复杂了,从黄酥酥口中说出来的我们郭家的每一个人似乎都工于心计,这跟我之前所认知的出现了巨大的偏差,因为在我看来,郭家并不擅长这些,郭家所做的一切都是被动的自保罢了。
可是我又不得不承认的是,我爷爷郭登科那个天生必死之人为了活命,在后来搅动的鲁班教风云突变,肯定也付出了常人所不能付出的努力。
我转头看向了这山崖之下。
兽首的金光依旧在跟那个和尚的佛光纠缠。
并且兽首的金光隐隐之中有压制和尚佛光之势。
“唐宋,能破坏那个固锁局么?”我问唐宋道。
此刻的唐宋也一直死死的盯着下面的局势,听到我的话,唐宋点了点头道:“少爷,十二兽首破坏其一,这固锁局想必也就破了。”
老朱闻言一下子慌了,他道:“四九,你不会是要帮这和尚吧? 我觉得这么做实在是有些冒险,要我说咱们现在赶紧脚底抹油开溜得了。”
说罢,可能是感觉到了气氛一下子陷入了尴尬当中,老朱挠头道:“我说的话仅供参考,你们要真想救那和尚就救便是。”
老朱说的无疑是最稳妥的,因为谁也不确信真的把这个和尚放出来会出现什么样的反应,可是黄酥酥的话其实也已经给了我指导意见——这和尚是郭平安,并且是我二叔设计好的一张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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