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下一刻就反应了过来,这个祖奶奶估计就是刚才的黑袍人,也就是黄酥酥口中的妖王,看来这个黄家哪怕不是黄皮子化人,肯定也与妖脱不了干系。
黄老太道:“不该问的别问,知道的多不是什么好事儿,看来我们没有猜错,鬼手能找到这里说明他就也是追寻郭登科的下落而来,要不说你们老郭家的人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爸竟然能把那东西交给他一份儿真是自作聪明。”
我还要替我爸解释两句,他这么做的原因也是不想郭家沾染是非,并不是因为我家人蠢,而是他们对什么都不知情。
还没等我解释,那黄老太就道:“别愣着了赶紧出发吧,现在就是看谁先把那道题给解出来了,告诉你二叔若是让鬼手先找到郭登科到时候有他哭的,别以为鬼手有什么不敢做的。”
黄酥酥略微担忧的看了看黄老太,黄老太瞪了她一眼道:“有什么好怕的?今天我就是不请祖奶奶出来,他鬼手也绕不开诸葛先生进这院子,我剑都亮了你还怕什么? 他能吃了你不成?”
黄老太说话极其严厉,一句话把黄酥酥说的眼圈儿都红了,黄酥酥点了点头道:“奶奶,我们现在就出发。”
——不过话再往回说,黄老太说话虽然有些噎人,但她能硬撼鬼手并且能放出狠话保我爷爷还是让我对她增添了几分的好感,不看那续作不知道,看了才知道我太爷爷当年带着我爷爷郭登科寻求解决之策时候有多么的艰难和无奈,鲁班教之事多少人都唯恐避之不及,单凭她能站出来就足以显现情谊,就连老朱都说我爷爷当年百分百跟黄老太有一腿,也不知道我爷爷给这黄老太灌了多少迷魂汤能让她这么大岁数了还冲冠一怒为红颜。
之前的时候我因为不了解情况所以带着老朱,现在我既然已经看了那续作答应了黄家的条件,就等于是我已经卷入了当年的是非当中,我其实非常不愿意老朱再继续跟着我,老朱家里也就他这么一颗独苗苗,跟着我实在是有点太过危险,所以此次我要去天津就想让老朱先回去,而在我把这话告诉老朱之后老朱立马就不干了,他道:“咱们俩虽然没有磕头结拜,但是这几年都是形影不离的,老朱我虽然没有上过什么学,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句话我还是知道的,你想让我回去把我当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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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要再说什么,老朱却直接跟我摊牌了,他道:“你以为我真想跟着你啊!醉翁之意不在酒你明白不? 就这小姑娘天生尤物谁不想多跟她待会儿,我说你这么想让我走不是想你俩独处吧? 吃独食能香吗郭四九?”
他这一句话把我给整噎住了实在不知道怎么拒绝,这家伙嘴巴狠贫,我再说他指定能整出什么歪理来,我也只能默认他跟我们一起,等到黄酥酥安排完我俩找个清净的停车场把那辆破皮卡往那一丢,直接坐上了黄酥酥开的红旗车,一开始老朱在车上一个劲儿的给人黄酥酥献殷勤,那黄酥酥岂是一般女子? 总能把老朱调戏的话避重就轻的还怼回去,几个回合下来老朱自知没趣干脆就趟后排呼呼大睡。
而我则全无睡意,在看了那续作之后了解了许多之前不知道的秘事,反而让我对鲁班教的很多事更加的好奇,黄酥酥也是知无不答,通过她我也算是知道了鲁班教后来的一些发展史。
按照黄酥酥的说法,当年鬼手跟金刚重整执法堂想要联合鲁班教的三十七堂口,那可谓是鲁班教最后的辉煌高光时刻,后来鬼手被禅宗泰斗白云镇压,金刚追寻毛天虹的落棺之地一去不回,那执法堂一下子也没了主心骨,加上后来连年的战乱,执法堂的那些长老们强撑了几年之后便再次的分崩离析。
其实一切早已注定,鲁班教之强盛的根本并不是缺一门密法而是他们依附于皇权,做样式房掌案成为千年以来皇家的御用工匠,这也是他们为何在满清时期败给雷家就一蹶不振的根本原因,后来皇权颠覆封建社会都被打破了,鲁班教其实已经失去了强盛的根基,反而是风满楼当时主持创立的建筑理事会更加符合民主时代的潮流发展的反而比鲁班教还要好。
再后来新中国成立,鲁班教的那一套更是不吃香了,整个华夏的建筑风格也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鲁班教的那些古建制法被高楼大厦所取代,聪明的鲁班教人接受这种新式的西洋建筑法,所谓万变不离其宗很快适应了潮流,所以有几个鲁班教的堂口都顺应时代成为了跟黄家一样的新式有限公司,经营家具建筑这些相关的行业,更多的人则是被淘汰在了历史的浪潮当中。
至于说鲁班教的缺一门秘法,那本身就是被人视为千古第一邪法,会这些东西的老木匠们以前吃过大亏,后面就不敢再吹嘘自己会这种东西。
皇权,技法,厌胜之法,全部都不适合这个新时代的主流,鲁班教没落到几乎被淘汰的地步可以说是大势所趋,古时候只要提到木匠寻常百姓都知道不能招惹,知道他们会鲁班诅咒厌胜法,而到了这个时代很多木匠恐怕都不知道厌胜是什么东西。
这一点,我深有体会,之前我找很多木匠打听厌胜法子,结果他们都是听都没有听说过,就是听说过的也都是只听过几嘴。
“不过再怎么没落传承肯定还在,只是三十七堂恐怕剩不了几个了,公输家族更是跟死了一样没出现过。”黄酥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