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要是去偷了图样,那就在“得罪”我爸的路上越走越远,这让我心里又害怕又愧疚,我明明知道我爸是对我的保护,我却偏偏要去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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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是命运的安排?
我让老朱改了前进方向往家里赶去,我爸处理了那事儿之后已经正常去我舅舅家公司上班,我妈还要两年才到退休年纪也是正常工作,家里就一个人我可是有足够的时间作案,到了家里之后我摸进了我爸的书房,用一根儿铁丝打开了抽屉的锁,找到了一个文件夹,文件夹里放着的正是齐思远齐教授的那一叠照片和图样(我爸交给鸭舌帽的那一份儿是拓本)。
在这一叠东西当中,我发现了几张美工纸,这几张美工纸明显是我爸弄的,在纸上他复原了一个古宅的全貌,我一眼便能认出来这正是郭家古宅,除了古宅的全貌图之外,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建筑结构图,有分割有拆解,还有各种比例和数字推算,看起来非常的繁琐和复杂,很显然我爸在家里也在试图找到这些图样跟郭家古宅的关联,也不知道我爸到底什么时候学了这方面的东西,我因为紧张没有细想,虽然家中没人我还是做贼心虚直接把文件夹全部带走去找了一家复印店复印了一份儿,然后又返回去把原件放回了抽屉里,做好了这一切我便拿着东西跟老朱自信满满的踏上了去郑州的路。
其实我一路上心里也十分忐忑,这次要打交道的人估计不比鸭舌帽简单到哪里去,指不定是鲁班教某个堂口的堂主,三叔有句话说的对,昔日的鲁班教其实都是穷苦阶级,而不管鲁班教的秘密都多么的复杂都不可否认鲁班教代表着华夏建筑木工的最高水准,如今的社会鲁班教的人若是把他们的技巧拿出来做生意,绝对可以技压群雄成为行业翘楚,那福满天是囊括了建筑装修木工的大型企业,我跟老朱不过是买卖二手家具的小喽啰。
跟那个女人打交道,无疑是鸡蛋碰石头了。
事到如今,我也只能指望我郭登科孙子这个身份和手中的图样能起到作用。
到了郑州的中原区之后,我们很快便找到了这个福满天建筑有限公司,这公司有自己独立的办公楼,装修的也非常之气派,我俩进去之后一看到里面满满忙碌的员工心里多少有些发虚,我之前还以为这个公司会跟太爷爷笔记里记载的龙聚楼一样呢,现在看来鲁班教是真的与时俱进了,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我还是硬着头皮找到了前台道:“姑娘打听个人,你们公司有没有一个姓黄的女领导?”
那前台姑娘打扮的十分洋气,她微微一笑道:“你找我们黄总,有预约吗?”
我干咳了一声道:“没有预约,不过我是黄总家的远方亲戚,您给打个电话说一声,说洛阳郭家的人过来找她谈点事情,一打电话她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那前台姑娘十分客气,拿起电话便拨通了内线,我心里是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生怕那女人拒绝了,结果在这个前台女子挂了电话之后立马对我跟老朱客气了起来,还给我们俩冲了咖啡请我们入座,那姑娘道:“黄总在见一个重要客户,她交代你们在此稍等,等她忙完就下来接你们。”
我跟老朱俩人喝着咖啡,老朱不可思议的道:“就这么简单?!”
咖啡进嘴有些许的苦涩。
其实这时候我反而更加紧张了。
这么简单只能说明了这个黄姓的女子跟我们家有着极深的渊源。
这样一个有如此雄厚实力的公司跟我们家有渊源,是因为我二叔,还是因为我爷爷?
此刻,那种感觉越发的强烈。
我爷爷绝对隐藏了一段私密精彩的往事,他留给外人看的那一面荒唐人生,只是一种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