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回头挑衅般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快步的离去,我自然是紧追不舍。
一开始我还能看到他的身影,结果当路过一个拐角的时候我转了过来之后却四面空荡,而就当我在寻找他踪迹的时候,我脖子上忽然感觉到了一阵冰凉,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也随着这阵冰凉而立了起来。
这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用刀顶住脖子,我咽了口口水道:“你到底是谁?”
他冷笑了一声道:“你都不知道我是谁你就敢追过来?”
我壮起胆子问道:“你是鲁班教的人,那堵倒下的墙是你暗中动了手脚,故意把那些人压死在里面的,目的就是为了打生桩,处理里面住着的亡灵,这件事是当年那个老木匠在这栋房子下的厌胜术的结尾对不对?”
他略带惊奇的道:“你知道的还挺多,还知道厌胜术和打生桩? 门前青山,不照山海映山谷。”
这是鲁班教同门相遇自报家门的切口,太爷爷笔记里毛师傅和太爷爷学木匠寿衣的陈木匠初次见面便是对的这个切口,我便道:“文昌福禄,发天进来自广昌。兄弟,我不是鲁班教的人,只是家中先辈曾与鲁班教有些渊源,我追您也没有别的意思,我因为不小心闯入了这个宅子结果被恶鬼缠上,不信您看我脚上穿的鞋子,如果你是鲁班教的人,请你帮忙把我这个事儿平了,至于您的事儿,我会替您保密绝对不泄露半个字出去。”
他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更加惊奇的问道:“你姓郭?”
我心道看来没错他的确是鲁班教的人,而且能猜出我的姓氏,说不定是我太爷爷笔记里那几个鲁班教堂口的后裔,便道:“对。郭泰来是我曾祖父。”
他轻轻的放下了手中的刀,我正要回头看他,他却道:“你最好不要回头看我,不然我不会留你,我问你,郭登科现在何处?”
我心道鲁班教按理来说知道我家里的事也是知道我太爷爷,怎么他反倒问起我爷爷来了? 不过我还是回答道:“我爷爷在我小时候就死了,死于肺癌,抽旱烟抽死的。”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说道:“他会死?”
不过随即他便冷笑道:“他好像也只能死。”
我正要问什么,他忽然出手用手刀在我的脖子上砍了一刀,在我晕过去之前,我仿若是听到他说了一句:“你们郭家的事儿别人管不了。”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附近的一个诊所里,脖子后面一阵生疼,我爸跟老朱俩人正守在我身边,我爸看到我醒了过来第一句便是问道:“你是不是看到那个老木匠了? 哎,你不该冲动去追,正经鲁班教的人除了会厌胜术之外,身手也都不俗。”
“那个人是个年轻人,不是老木匠。不过八成也是跟老木匠有关系,而且他还认识我爷爷。”我坐起来扭着脖子说道。
我爸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站起来对老朱道:“小朱啊,你去外面帮叔买包烟去。”
老朱是一个多有眼力见儿的人,知道我爸要支开他,就点了点头跑了出去,老朱走之后,我爸蹲在了地上问道:“你别急,好好说慢慢说。”
我就把如何被这个人反制跟他的交流告诉了我爸,说完我道:“那人最后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叫我们老郭家的事儿别人管不了?咱们老郭家跟鲁班教有仇吗?”
我爸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明白。”
说完这句话,他便开始抽烟,一根接一根儿的抽连着抽了好几根儿,抽的最后诊所的医生都骂他了,他跟医生道了歉掐灭了烟头道:“四九,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我一下子有些惊喜,自从我知道我爸有一个电话号码,电话号码的那一端是一个高人的时候我就兴趣满满,就好像我爸有一个别人都不知道的锦囊妙计一样神秘又刺激,只是我一直没有追问,因为我太了解我爸这个人的性格了,他想说的你不用问他也会告诉你,而他不想说的你打死他他都不会告诉你,说直白点就是嘴巴很严实,看着我爸跟上次一样猛抽烟沉思再单独行动,我问道:“又去打那个电话?”
他苦笑着点了点头道:“事儿好像不对劲儿,这个电话不想打也得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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