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刀疤脸邪魅一笑道:“郭泰来,别装了,你的老朋友知道你来了京城此番又要走,特意让我请你去喝杯送行酒。”
这话一说,太爷爷知道装糊涂没有用,干脆心一横道:“本想拜会一番,却担心梁会长新官上任事务繁忙,难得他还记得我这个老友,既是如此,烦请好汉带路。”
太爷爷自知逃跑无望,便也认命般的被这刀疤脸给带到了一幢新式洋楼当中,这洋房装修的十分气派新潮,不过太爷爷是个守旧的老古董看到这样的洋房装潢十分的不自在,加上他虽然表面佯装镇定内心却十分慌乱,所以坐在沙发上等待的时候他可谓是如坐针毡,没过一会儿,梁修齐,也就是风满楼走进了屋子中来,这次见面可不是当初那一次深夜宋赐福带着四位堂主来访,现在的风满楼也今非昔比。
进门之后便有下人端来了水让他洗手,之后更是用一个洁白无瑕的白毛巾擦了擦手,风满楼看到了沙发上的太爷爷,脸上挤出一个非常自然随和的笑容道:“郭老爷来了,稍等, 我上楼换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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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爷爷道:“梁会长何须在老朋友面前这么大的排场? 有什么话但请直说便是。”
风满楼微微一笑道:“洋人的衣服,看起来清爽,穿起来却累的很,你稍等片刻,我马上下来。你们几个,伺候好郭老爷。”
风满楼说完便自顾自的上楼,不一会儿换了一身洁白的长衫下了楼,这衣服一看,倒是有几分当年儒雅的样子,他直接坐在了太爷爷的旁边,下人们递上了剪好的雪茄,风满楼泯了两口把雪茄往下人端着的托盘上一放,道:“郭老爷,时代不一样了,京城离洛阳千里,马车很慢的,我安排一辆车送你回去,顺便把东西拿来。”
太爷爷没想到他这么直接这么自然,便道:“什么东西?”
风满楼耸了耸肩道:“你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这东西你留着没有任何用,反而会给你带去不必要的麻烦,给了我,我记着你的好。”
太爷爷道:“你这是威胁我了?”
风满楼点了点头道:“可以这么理解。”
太爷爷虽知道风满楼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读书人了,可是看到昔日朋友这么赤裸裸的威胁自己,心里还是十分难受,他道:“没想到啊没想到,当年那个儒雅博学的翩翩君子,竟然成了如今这幅模样。”
风满楼满不在乎的说道:“人都是会变的。”
太爷爷点了点头,看着风满楼道:“我要是不答应呢?梁会长?”
风满楼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答应? 鲁班教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因为对毛天虹的承诺? 我觉得犯不上,毛天虹自己都把事情办不明白,你又何必淌这趟浑水呢? 不, 依我对你的了解,你只想安度余生在洛阳当个富家翁,对鲁班教的事儿其实也是敬而远之, 不会因为这个拒绝,那我想想你拒绝我的理由,莫非是因为我接触雷家,你觉得我这个人不讲道义?”
太爷爷道:“你说的没错,鲁班教的事儿跟我没什么关系,其实你当时若是光明正大的找我要这些东西,说不定我就给了,可是你背后耍些小手段,反而让我十分的。。反感。”
风满楼笑道:“做人真难,你难道不认为我计去取,是我不想伤了和气? 总比好过我直接让人登门去把你那个郭府拆了掘地三尺自己拿好吧? 莫非你觉得我没有这个实力?”
太爷爷被他说的有些烦躁,也不愿意跟他扯嘴皮子,道:“反正我不会给你,要杀要剐随便吧。”
风满楼再次的夹起雪茄泯了一口道:“昔日朋友一场,我真不想闹到撕破脸的局面,鲁班教已经不行了,公输家族像是缩头乌龟一样躲着不出来,三十七堂更是笑话,现在还有几个人? 加起来有没有一千个人? 鲁班教诅咒的秘密近在咫尺,如果我的一切计划顺利实施,解开真相指日可待,郭老爷,你明白这对于我,对于整个鲁班教来说意味着什么,换做是你,你会放弃吗?”
太爷爷张了张嘴,他不知道风满楼话的真假,如果诅咒的秘密真的可以被解开的话,那这件事也是真正的意义重大。
“别挡我的路,谁挡谁死!”风满楼把雪茄掐灭在了桌子上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