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爷不由的有点双腿发软,如果在里屋看到郭登科真的被殃所打他怕自己挺不过这关,不过作为一家之主这时候能逃避吗? 就算能,又能逃避到哪里去呢?
太爷爷和毛师傅冲入了屋中,只见毛湘云抱着郭登科在哭,而清尘道长则满是戒备的挡在二人身前,毛师傅一个箭步冲了上去问道:“没事儿吧?”
清尘道长看到二人回来,这才舒了一口气,他对二人抱拳道:“刚才有一殃直冲小少爷而来,贫道想要拦却拦不住,好在小少爷身上有护主的宝物,为少爷挡了殃避了煞,不然小少爷这次怕是凶多吉少。”
“那孩子为何大哭不止?”太爷爷走上前去问道。
“小少爷只是受了惊吓,并无大碍。”清尘道长说道。
太爷爷从毛湘云的手里接过孩子,把妻儿都护在怀里道:“没事儿了,没事儿了, 没事儿就好,那瞎子已经被吴管家乱棍打死!你们既然没有遭那殃打,便是不幸中的万幸。”
毛湘云也逐渐的稳定了心神,她擦干了脸上的泪水,揭开了郭登科胸前的衣服,只见郭登科胸前挂着的那个长命锁已然满是裂痕,手上若是稍一用力恐怕都会碎裂开来。
“我只当小少爷身上有毛师傅安排的鲁班教法器,却未猜到竟是这么一块美玉,人养玉,玉养人,良玉能护主,能在关键时刻为主人避灾挡煞,果然如此。郭老爷,小少爷吉人天相逢凶化吉,日后定然有大福。”清尘道长说道。
太爷爷也是在看到这块碎裂的玉之后才知道正是金刚送来了的这个长命锁在关键时刻挡住了那直面郭登科而来的殃,他再问毛湘云事情的经过,原来刚才母子二人哭,是郭登科率先看到了“殃”,之后胸前的玉又猛然的碎以至于吓哭了,他一哭,作为母亲的毛湘云也便吓的六神无主哭了起来。
之后小道童询问外面发生了何事,太爷爷转述了一番那盲派的瞎子是如何算计故意把棺材倒在郭家门口,掐算出殃的时间让殃直奔孩子而来,清尘道长听罢道:“事情过去多年,盲派的人竟然还未放弃复仇,那瞎子是该死,可是盲派因此已经丢了三条人命,这仇怨也是越积越重,若真的两派拉开了架势斗法也便罢了,总要分出一个输赢做个了结,盲派不是名门宗派,行事不讲章法,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依我之见,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件事也该有个了断了。”
“来一个便杀一个,要文斗武斗尽管放马过来,风水三绝的陈锡山尚死在我手,我还怕他们剩下的一群臭鱼烂虾?”毛师傅怒道。
“无量天尊,盲派虽然不大,却也人数不少,单靠杀哪里杀的完?他们行事风格诡异,总不能时时刻刻提防。 ”清尘道长说道。
“那还是杀的不够多,下手不够狠,道理都是跟君子讲的,面子也是给要脸的人的,这帮两次三番对妻儿下手的江湖败类,唯有痛下杀手,把他们杀的怕了,也便不敢造次了。”毛师傅说道。
这便是毛湘云口中毛师傅这些年的转变,以往的毛师傅谦和待人不爱于人计较,往往是不到逼不得已从不与人发生矛盾,可是自从天津回来之后毛师傅便变的暴戾了起来,邻里亲朋都说毛师傅年纪大了导致性格突变,唯有太爷爷知道毛师傅是看透了这世道,又苦于无法突破鲁班教的困局这才导致心态变化,跟人斗法变的无所不用其极,他其实是想用这样的法子来展现鲁班教的法,不想让人轻视鲁班教,世间之事多半如此,越是没有面子的人往往越在面子一事上计较,没有什么便争什么,可能世人皆是如此。
但是也有句话说的好,富人往往惜命如金,太爷爷此刻功成名就家庭和睦,他实在是犯不着跟一群走江湖算命的瞎子拼个你死我活,亦或者说太爷爷在见识了玄门之中那悄无声息的害人法子之后,已经对此十分的厌恶恐惧,自己出个事儿不要紧,他已经无法接受生离死别场景,于是太爷爷便对清尘道长说道:“清尘道长说的对,这冤家宜解不宜结,泰来不入玄门不通玄门规矩,不知想要解开这仇怨,该怎么一个解法?”
毛师傅听了这话就要发作,太爷爷制止了他道:“爹,你我都不怕这盲派,可是你我不可能天天守着湘云和孩子,他们俩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咱们岂不是追悔莫及?”
毛师傅瞪了太爷爷一眼也不再说话。
那清尘道长说道:“那陈锡山已然伏诛,盲派的人却依旧对郭府下手,针对的却是鲁班教,两派现在僵持着,谁也不愿意先低头,所争不过是一个面子一口气罢了,若是毛师傅能屈尊到那盲派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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