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答应鬼手的?”太爷爷问道。
“我只能应承于他,可是我联络不上公输家族,公输家族不出,威武堂也不是往日的威武堂,岂是我让他们退教他们便退教的? 我托人给雷家送过书信却如同石沉大海,他们不会把我放在眼里。”金刚哭笑道。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太爷爷对风满楼印象不错,天津地下他沉着冷静有理有据,他岂能想不明白自己的行为能给鲁班教带来什么?而他这么做,显然是已经完全不把整个鲁班教的安危和兴旺放在心上,转念再想想,他们都已经进了雷家当伙计,那鲁班教又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你准备怎么做?” 太爷爷不由紧张的问道。
“拦得住要拦,拦不住也要拦。”金刚道。
听了金刚的话,看到金刚和毛师傅对于整个鲁班教的执念和坚持,太爷爷作为一个外人,都对公输家族心冷不已,底下的人还为了信念在坚持,可是作为教主一脉的他们却心安理得的当起了缩头乌龟,这岂不是让最后这些忠臣义士心寒?
“这公输家族莫不是亡族了不成? 我本不想这么诅咒他们,但是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这个时候了,他们就不能出来说句话?!”太爷爷道。
“我问过鬼手,我问他公输家族还在么,他告诉我还在,而且有难言之隐。”金刚道。
“就一句难言之隐便搪塞过去了?”太爷爷不甘心的道。
“我们敬的是祖师爷,而不是他们,不用过分的在意他们出不出来,也不要对他们抱多大的希望,他们真的出山了,也未必能够力挽狂澜。”毛师傅道。
说完,毛师傅对金刚说道:“如果还能信得过毛某,有需要了差人知会一声,毛天虹义不容辞。”
金刚点头道:“好。”
吃完这顿饭,金刚便起身告辞,经历了这样一个插曲,太爷爷的日子再次的归于了平静,太爷爷经历过丧子之痛,郭登科又因为自己的因果遭了算计,太爷爷也逐渐的发现了自己之前的错误,他不能只把关注点放在外面的生意上,也应该更多的来照顾自己的家庭,加上外面世道越发的动乱,太爷爷干脆把生意收缩找了几个贴心的掌柜的打理,而自己则多在家里陪着家人,每天都享受天伦之乐,也就是在这一段时间里,太爷爷找了好几个先生来到家里教自己读书认字,每天太爷爷带带孩子学学读书写字,日子过的倒也是安逸无比。
郭登科一天一天的长大,生的也是虎头虎脑十分可爱,每月的初一十五,太爷爷都会把龙头棍请出来带着郭登科一起祭拜,等到郭登科咿咿呀呀学会说话之后,便让郭登科管这根儿龙头棍叫干爹。
京城里的事情再也没有消息传回来,太爷爷也没有过分的关注,虽然他心中对一些东西十分好奇,可是他终究是一个小富即安的性子,不敢再参与鲁班教和雷家的恩怨。
转眼间郭登科便到了三岁,三岁生日那天,郭府上下表面上喜庆,暗地里却不少人都为郭登科捏一把冷汗,太爷爷早早的把毛师傅和清尘道长请了过来,生怕在这最后一天出什么问题,众人都死死的盯着郭登科小心小心再小心。
这一日,郭府为公子庆贺生日,而郭府外,一家人出丧,等棺材丧礼的队伍经过郭府家大门的时候,那吊着棺材的绳子忽然折断,棺材掉在了地上翻了几个滚,砸在了郭府的台阶上,穿着寿衣的尸体从棺材里滚落出来,正对着郭府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