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锡山的法子做起来倒也简单,并没有说需要什么特别难寻的天材地宝,太爷爷照着法子采购了丧事所用的东西,照着法子给毛师傅穿上了丧服装进了棺材里,为了防止毛师傅闷死在棺材里,还在棺材的底部钻了一个小的透气孔,最后把棺材钉口撒上毛师傅头发所烧的灰,立上了灵堂牌位就算完工,做好了这一切,虽然知道这只是解厌的法子毛师傅并没有死,但是整个“丧礼”的环境和氛围还是让太爷爷等人悲伤不已。
接下来便是最重要的一步,也是整个办法之中最为艰难得一步,那就是七个童男子进行哭丧,毛师傅的徒弟中未曾婚配的童男子有三个,其他的都已经成了家,太爷爷便又在外面找了四个少年来充数,因为这是最重要的一环,太爷爷对此极其的慎重,他对这七个人讲述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叮嘱这七个人一定要坚持哭,只要坚持下来最后取得了胜利,一人可以有百两银子的奖赏。
等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之后天色已黑,夜幕悄然的降临,众人都齐聚在毛师傅的灵堂之上,只等那哭丧的女人声音传来这边便也开始哭,一直等到午夜时分,那紧闭的房门之外忽然传来了女人凄厉的哭丧之音。 毛师傅的三个徒弟还好,大家都已经习惯了半夜传来这声音,可是外面找的四个半大的孩子却被这空灵缥缈如同鬼声的哭泣给吓了一大跳。
太爷爷厉声道:“都怕个屁!咱们这么多人守在这里,就算是真的有七个女鬼也不敢进这屋子!哭!都给我哭!”
这下整个灵堂里就热闹了,七个人伏在毛师傅的棺材前放声的痛哭不已,门外女子的哭泣之声不绝于耳,正如陈锡山所说,这是一场对台戏更是一场斗法,就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一开始几个人哭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可能是觉得这个活儿还挺新鲜,哭的也都是十分卖力,但是哭泣那也是一个体力活,等哭到后半夜的时候,几个人的声音都已经哭哑了,不过总归还在能坚持的范围之内。
等到哭到天亮的时候,那七个人都已经哭懵了,一边哭一边看着太爷爷眼神里面满是询问,按理来说这天都亮了如同鬼声一般的哭泣应该也停了给人歇歇才是,但是门外的哭声却没有一丁点停下来的意思,太爷爷也不明觉厉,便问陈锡山是怎么回事,陈锡山倒是稳坐钓鱼台淡淡的说道:“谁跟你说这是女鬼在哭? 都跟你们说了,这哭声是从那房子里的女人传过来的,对面的主家明摆了要置这姓毛的于死地,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太爷爷道:“你的意思是对面不停,我们也不能停?”
陈锡山冷笑道:“我之前难道说的不够明白?”
太爷爷想了想,指不定对面坐镇的人就是那阴险狡诈的雷献彩,再加上那查尔斯的做事风格,他们找来的七个哭丧的女子肯定是不能停下,甚至都很有可能查尔斯的枪口就顶着这七个女子的脑门上呢。
太爷爷便对七个人道:“弟兄们顶住,咱们不管白天黑夜,只要门外的哭声不停,咱们就不能停下。”
一天,两天,时间就这么不知不觉的过去了,哭丧的人不能吃不能喝不能间断的哭,这活看起来容易做起来实在是太难了,七个人一个个哭的嘴唇干裂嗓子里只能发出呜咽之声,就像是被黄鼠狼卡住了脖子一样,眼泪也早已是哭干了,太爷爷不得不把价钱提高到三百两,指望重赏之下出勇夫,这七个人可以坚持。
等到第三天的时候,哭泣已经成了这七个人的本能,他们几乎已经是瘫软在地上,浑身上下所有的力气都用来发出微弱的哭声,太爷爷都已经不忍心看下去,但是门外的哭声却依旧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可以想象此刻在商会楼里哭丧的几个女子也在经历一场如同炼狱般的较量。
时间很快到了第四天,这七个人已经坚持不下去了,钱带来的动力已经无法支撑他们七个人进行下去了,太爷爷只能让拿着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逼着他们哭,如果他们还有多余的力气的话,他们想必是一边哭一边把太爷爷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个遍 。
到了第五天的早上,那门外的哭声终于是戛然而止,已经快疯掉的太爷爷问陈锡山道:“完事儿了吧?”
陈锡山点了点头道:“没事了,看这情况,对面应该是哭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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