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了此间之事,太爷爷立马赶到了大门口迎接这茅山七人,见到这七个人之后,饶是太爷爷见多识广,也不禁被这七个人的气势所折服,他赶紧作揖道:“茅山仙长光临寒舍,郭府蓬荜生辉,小道爷,这也怪你,茅山祖庭的仙长们来了,你也不早早通报一声,我也好做打算,起码也当出门远迎。”
吴清风道长冷哼一声道:“你怕是想早做埋伏,恨不得我们都死在路上来不了,也好省心吧?”
吴清风的话一出瞬间冷场,还是刘少白轻笑着说道:“此事不怪清尘,是我们来的匆忙,连他都未曾通知,郭老爷,事情紧急,我们还是入府商谈吧。”
太爷爷接着梯子下来了面子,赶紧邀请几位进了郭府,进了大门之后便是之前养着那气运鲤鱼的中堂花池子,这乃是郭家的风水局,那刘少白看了一眼中堂的荷花池,笑着对太爷爷说道:“郭老爷家中的堪虞术用的倒是恰到好处,时值冬月,这一池莲花却含苞绽放,池中金鱼一个个欢悦膘肥,看来这一池水不是死水,却有气运的加持,但是这莲花虽有花蕾,枝叶却有泛黄之势头,说明近来池水有变,郭老爷可知道这池水之中丢了什么至关紧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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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刘少白看似无意的一句话足以让太爷爷佩服的五体投地,要知道那两条鲤鱼的事情事关郭家的阴德护佑,只有太爷爷和毛师傅二人知晓,哪怕是太爷爷的妻妾都不知道,这才有三太太让人带走鲤鱼都丝毫不知的情况。
太爷爷立马道:“果然是茅山仙长,一眼便看出事情原委,哎,前两日那南方的憋宝人,便是从我这池子之中带走了两条鲤鱼。”
吴清风长老一听,斜着眼道:“那憋宝人行走山川,非天财不取,非地宝不拿,会拿你两条鲤鱼?”
吴清风长老这话,满是你们洛阳都是穷乡僻壤之意,话里的鄙夷是人都听的出来,初一见面太爷爷对这个咄咄逼人的长老便没有什么好印象,太爷爷这个人有点吃软不吃硬,你敬他一尺,他还你一丈,你敬他一丈他能把你顶头上那种,他可以对茅山的仙长们客客气气的,那是敬你玄门,但是你这个牛鼻子老道士见面说话就自带三分火气,真当我洛阳城人人敬畏的郭泰来是泥捏的了?
特别是这个时候,太爷爷更是要拿出自己的姿态出来,一处下风便处处是下风,便不能维护毛师傅的秘密,所以太爷爷也是冷哼了一声道:“洛阳也是天地灵秀风水奇局,十三朝古都,王朝兴起之地,在道长看来却是如同蛮荒死地,就不能有值得憋宝人看的上眼的物件?”
吴清风还要抬杠,刘少白赶紧制止他道:“郭老爷所言极是,洛阳兴王朝,葬经更是有云,人是黄龙后,死归黄龙土,这黄龙土之中,洛阳土乃是上品,足见洛阳钟天地之灵秀,郭老爷,您继续说,这鲤鱼可有讲究?”
刘少白说话自带七分和气让人感觉亲切,若是对于其他的玄门高人,太爷爷或许会详细的说明原委,万一能帮忙找回那两条鱼也算是亡羊补牢未为晚也,可是这茅山七人来者不善,太爷爷也不愿意多说,就三言两语的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说了,一副爱信不信的架势。
那刘少白听完,道:“这憋宝人也端是可恶,当年憋宝门大难濒临解散,本以为他们会守规矩安分守己,却没想到如此粗鄙,郭老爷放心,茅山自由寻龙点穴密法,异于他家,若是郭老爷需要,只要祖坟的龙气一息尚存,我等将尽力补救,以挽救郭家祖坟之力。”
太爷爷眉头跳了跳,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若是平时,自己自然乐于接受茅山的好意,不过此时自己却知道这好意绝对不可能领,自己也受不起,于是叹口气道:“万般皆是命,郭泰来得横财暴富,本来满心欢喜,可是近些年来多遭磨难,却也看得淡了,钱财衣帛,终究是身外之物,强求不得。”
“哼,少白有心帮你,你倒是还不领情了,能得未来的茅山掌门为你亲续堪点阴宅,乃是你三生有幸,竟然如此不知珍惜,你是怕我们找你要那人偶残体吧? 我还就告诉你了,今日你想交也得交,不想交也得交!”吴清风长老道。
这个人真的是个冷场专家,小道童一脸的尴尬,而太爷爷也瞬间黑了脸,他站住了脚步道:“我请几位仙长为座上宾客,乃是看清尘道长的面子,你如此出言不逊看不上我郭家,那我郭家也不欢迎你! 这人偶是我私人之物,你说交你就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