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爷怒火中烧,拿着鲁班尺冲进了黄皮子堆里,举着鲁班尺对着黄皮子就砸了过去,可是更加诡异的是,任凭太爷爷把那帮黄皮子砸的头破血流,它们却好似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不反抗,继续跪拜,那为首的老黄皮子脸上带着血,加上那恐怖至极的微笑,让人看了浑身发毛,下人们唯恐太爷爷有失,拦住了盛怒的太爷爷,这时候太爷爷冷静下来再看这帮黄皮子,也是肋下生寒,他道:“立马去清风观请道长,吴管家,你带着人去省城,把毛师傅请来,快马加鞭,一刻也别耽搁!”
安排完人,屋子里的太奶奶还是没有动静,稳婆已经双腿发软,只说我太奶奶脸色发白,还有大出血的征兆,恐怕已经难了,在那个年代,女子生产便是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太爷爷听了这话如同是当头棒喝,他立马下了一个决定,带着郭府上下走出门外,你黄皮子不是要跪吗? 那我郭泰来便也跪你们!
于是郭府外面出现了一幅极其诡异的画面。
黄皮子拜人又拜月。
人也跪拜黄皮子。
太爷爷一直在地上磕头,磕一下便叫一声。
“黄仙饶命!”
声音凄惨凄厉,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毛师傅远在省城,就算吴管家快马加鞭赶来也需要时间,清风观的道童离的近,清风观与郭府渊源颇深,收到消息的道童立马赶了过来,那道童看到这奇怪的一幕也是头皮麻烦,虽然这道童现在年纪尚幼且没有师傅孙先生的诸般手段,却终究是这一年在清风观独当一面也非一年前可比,颇有虎豹之驹食牛之气,他上来搀扶住了太爷爷道:“这等妖邪修炼得道,哪怕可化人形,却仍不通人情,你跪拜有何用,人为万物灵长,身当有浩然正气,又岂有向它们的道理?”
太爷爷声泪俱下的道:“小仙师,你可一定要救我夫人和孩子的性命。”
小道童点头道:“我已知发生何事,本该早就赶来,只是翻遍师傅留下的典籍秘书耽误了些许时间,师傅记载过,黄皮子拜月乃是吸收月之精华修炼,它们虽无修炼法门,却得天独厚的可吸收月之精气,但是黄皮子心高气傲,特别是修炼得道的黄皮子更是以黄仙自居,位列五常,它们只拜法王不拜人王,如今它们在这郭府门前跪拜,怕是跪的不是郭老爷,也不是郭夫人,而是郭家新添的人丁,也就是郭夫人要生下的小少爷。”
太爷爷听了更是心里一颤。
当时毛师傅等人都十分不解,黄仙为何要求刘氏去新成的黄仙庙里供奉一个月。
难道说,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就在这个时候,下人们发出一声声的惊呼。
天上那一轮黄鼠狼跪拜的月亮上,出现一抹血色,血色如同是一朵花一样快速的蔓延渲染,转瞬之间,整个月亮上都是一片红色。
“血月当空之相啊!”小道童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