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爷怕吴管家独自过去毛师傅记恨当年的克扣工钱之事,还特意的让发妻刘氏写了一封书信诉说原委,写罢之后吴管家快马加鞭的赶往了省城到了那稻花巷子寻找毛师傅。
太爷爷等人在家里翘首以盼,半夜时分,大大小小上百只黄皮子披麻戴孝的再次来到门前哭丧,其中曲折暂且不表,且说这稻花巷子,按现在的话来说就是装修五金盖房一条街,住的都是讨生的匠人,毛师傅在这稻花巷子虽然只是一个小领工,却在匠人们之间威望甚高,吴管家一说是寻找毛师傅立马就有人带路,左街第三个铺子,那便是毛师傅的住所。
吴管家一见着毛师傅的面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乞求原谅,他还记得毛师傅,毛师傅却不记得了他,等吴管家递上了刘氏的书信又诉说原委,毛师傅这才想了起来是怎么回事。
他对吴管家说道:“原来是郭老爷家里的管家,当年完工之后你百般的刁难,我本身是留了一手,在那铺首椒图上做了点文章,做了那闭眼椒图,若是不点睛,郭老爷定然投资生意眼光失利门庭败落,不出三年便会破产,后来夫人仁义,我出门前以朱砂画龙点睛,那椒图便成了守门的神兽,除非是郭家供奉的阴灵神明,否则谁也入不得郭家大门。有人能点出这其中的关窍,倒也是有些学识,这样,念及夫人当年之恩,我便跟你走上一趟。”
毛师傅跟随着吴管家到了郭家大宅时候已经是天亮,太爷爷顾不得一夜的疲惫立马设酒款待,推杯换盏之间太爷爷难免的又诉说了一番其中的纠葛,毛师傅叹气说道:“郭老爷于灾年义救黄仙,灾后黄仙还你富贵,倒也合乎因果,这人间的荣华富贵要用香火来换,却也在因果当中,黄仙事先未曾告知是错不假,郭老爷既不肯舍弃这万贯的家财,又不愿意郭家绝后,这才是这场惨剧的原因,更不该因此便伤那一家四口修行黄仙的性命。”
太爷爷作揖道:“千错万错都是郭某的错,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求毛师傅能救我性命。”
毛师傅好酒而无量,此时双颊微醺,他道:“我并非是道门中人,当不得这人间的法王,按理说这样的事情我不该管也管不了,但是当年夫人仗义所结的工钱,却也让手下众多吃了上顿没了下顿的兄弟们不至于饿死,这也便是跟郭老爷沾染上了因果,郭老爷有难,这事儿便当管。”
说完,毛师傅从贴身的布袋里抽出一物摆在了桌子上,道:“郭老爷之前也是穷苦木匠出身,可认得此物?”
这个物件作为木匠的太爷爷自然是知道,这是一把鲁班尺,全名叫鲁班营造尺,尺子合起来共十三尺(换成现在的计量单位便是42.9厘米),内置机关相连,打开可分四节,上面除了丈量的刻度之外,在刻度的下面还刻有八个字:
财,病,离,义,官,劫,害,本。
太爷爷只知道这鲁班尺除了丈量之功能外,这八个字的功能便是在造家具门庭的时候,丈量风水,帮主家趋吉避凶,家居营造有严格的规定,长一寸为吉,短一寸便为凶,只不过这八个字的用法,陈老师傅在传艺的时候并没有明说。兴许陈老师傅自己都不知情。
“鲁班尺,身为木匠,我自然是认得。”太爷爷道。
“这便是祖师爷留下来的法器,鲁班尺,上打不明之神,下打阴邪妖畜,这便是我们木匠一等一的圣物,宁丢千金财,不伤半分尺,说的就是这其中的道理,郭老爷不通缺一门之术,自然不懂其中的玄妙之处,郭老爷可曾听说过,茅山道人制服僵尸,多用的糯米墨斗线,可曾想过茅山道人为何要用墨斗线来制服僵尸呢?” 毛师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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