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方姓道士尽管还想表现得镇定一些,可他的动作完全出卖了他的内心,走的飞快,马上就将张平几个人丢在前院一个人快步向道观深处而去。
张平此刻也不着急了,只要观主在就行。
口口
张富此刻完全是儿童心性,开始在前院里到处寻找自己喜欢的东西,这种与自己之前所见过的所有庭院完全异常,又面积大了很多的院子,还有那么多的奇怪陈设让他很感兴趣。
张平也慢慢打量整个前院。
正前方就是一座雄伟的大殿,估计里面供奉的就是道家始祖三清,只是门匾已经年久失修,油漆掉落,只剩下木纹,看不清字迹了。
不过这一切并不影响这座大殿的雄伟气势,一种大气磅礴的厚重感扑面而来,让人情不自禁就会有一种肃然的情绪。
大殿两侧有两排普通的房舍,跟大门这边正好围成一个基本方正的庭院,很是规整。
庭院里只有两棵苍柏,伫立在大殿门前两侧,如同两位威武的守卫站立在这里,也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年,但它们足足一人合抱都抱不过来的树干和巨大繁茂的树冠足以说明它们的历史极为久远,它们应该是完全见证了这座道观无数年的辉煌和衰败的全过程。
可惜,它们无法言语,只能在山风中用沙沙的枝叶摩挲声叙说着人类听不懂的言语。
整个庭院中,最为显着的就是大殿前的一个高大的石质香炉,总体一米五高度,主体圆形,三足两耳,正是道家思想本源的体现,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香炉年代久远,不知道在这里承载了多少年香火,如今却是显得寂寥无比。
穆家父子显然都来过这里,似乎对这些并没有什么兴趣,只是无聊的站在边上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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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军倒是比较好奇,已经在四处查看了。
张平则是直接走向大殿。
不过这次还不等他走进大殿,大殿边上通往道观后院的通道方向已经传来了脚步声,张平于是停住脚步走下台阶看向通道方向。
很快,刚刚那位中年方姓道士跟在一位枯瘦老道士的身后走了过来。
这位老道士没有穿道袍,身上只是一件半旧的白色短装,看样子是道士日常服饰,张平估计就这就是人家的家居服吧,不过款式也带着旧式的风格,腿上则是打着绑腿,头上也挽着道髻。
这位老道士也不知道具体多大年纪了,只是脸上的皱纹都很深,须发竟然都不是白色的,而是一种灰白色。
张平对此很熟悉,这不是黑白相间形成的灰色,而是本该银白,却是营养不良造成的没有光泽的枯白色。
“师傅,就是这位张居士要求医!”
方姓道士赶忙为老道士介绍,并指向张平。
不过老道士的目光却是先在院中的两辆独轮车上看了一眼,这才看向了张平,然后一甩拂尘,对着张平伸手行礼:“原来是张居士,贫道有礼了,无量天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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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平赶忙抱拳还礼:“见过老观主!
听闻老观主医术极高,特来求医,冒昧打扰还望见谅,若是老观主对于诊金有什么要求还请直接开口,小子一定尽量满足!”
老观主看了看张平,面上无喜无悲,淡淡道:“张居士客气了,救死扶伤乃六合观一代祖师就定下的祖训,我等本该如此,跟世俗财物无关!
张居士,还请随我来!”
随后转身就向边上一间普通房屋走去,对于那些米面粮油没做任何表示。
方姓道士也是赶忙对张平道:“张居士,这边请!”
张平赶忙拉着张富跟上,其他人就跟在后面一起过去。
进入房屋,里面陈设很简单,完全就是一间空房,只是在房间中间摆放了一个小方桌,两边各有两个蒲团。
不过房屋后面墙壁上竟然还有一扇不小的木窗,推起来后,光线倒是很充足,一点都不阴暗。
“张居士请坐,不过张居士气血饱满,面容红润,不像是有病之人,不知道是哪位需要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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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平赶忙将张富拉到身边蒲团上坐下:“老观主,这是我大哥,几年前被人打伤,不过其他外伤都已经治好,可他脑袋里却检查出有些淤血,造成了他的智力极具降低,只有儿童的程度。
医院说这种办法西医除非开刀做手术清除淤血,可是那种手术难度太高,国内根本达不到,原本我打算过几年带我哥去国外试试,没想到前几天听说老观主大大名,就赶忙带着他来求助了,还请老观主出手诊治,小子感激不尽!”
老观主点点头,表示了解了,不过张平也第一次看到他的眉头微微皱了皱。
“来,把手腕给我,我先查看一下他的脉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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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老观主就完全跟一名老中医一模一样的诊断过程,诊脉,看舌苔,又问了一些日常情况,随后他对方姓道士道:“济民,去那我的银针来!”
随后对张平道:“张居士,你大哥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一些,既然是脑中疾患,那贫道还得稍微试探一番才能确定具体情况。
施针乃是本门独门技法,不可外传,还望张居士见谅!”
张平反应了过来,这是不让张平等人在场的意思。
张平倒是不介意,医院里搞检验,过程还能让你站在身边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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