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月的事,武江山很快就抛在了脑后。
每个人的生命里都会出现无数选择的机会,选择了,就要为自己负责。
武江山并不是觉得陶月当初不选王富贵有什么不对。
感情这种事,勉强不来。
只是觉得陶月过的不好了才想起王富贵的好,这样的目的可就跟感情无关了。
同时,武江山也觉得王富贵是有福的,要不是陶月当初那么决绝,富贵也不会认识老板娘春香。
回到家,吃晚饭的时候,爷爷没出来,说是吃不下。
武江山走到屋里,看着老爷子坐在炕头,那脸都有些凹陷了,浑身散发着一股暮气。
“爷,多少吃点吧?”
爷爷呵呵笑了:“爷成天也不动弹,吃了也不消化。”
武江山劝了几句,也就放弃了。
夜里,武江山睡在爷奶屋里,灯关了,也不知过了多久,爷爷突然开口说道:“还是老房子的炕,睡的舒坦。”
奶奶也没睡着,小声说着:“老房子哪有现在的楼房好呀?往年一到冬天,门窗都透风。还是咱大孙给盖的楼房好,冬天暖和,夏天也凉快。”
武江山躺在炕稍,枕着他的小枕头,睁着眼睛静静的听爷奶聊天。
“老了,觉少了。”
“老头子啊,你要是睡不着,就起来坐会,我给你开开灯?”
“江山睡了吧?”
武江山立马答应一声:“爷,我没睡呢。”
他伸手摸着电灯绳拽了一下,屋里的灯亮了,爷爷眯着眼睛慢慢的坐起来,靠在墙上。
“睡不着,就跟爷爷下会棋吧?”
“好。”武江山也坐起来,下地去拿了爷爷的老棋盘,又上了炕盘腿坐到爷爷旁边。
一老一少在大半夜摆起了棋盘,奶奶也睡不着,起来把炕稍装剪子针线的小笸箩拿了过来,又开始纳鞋底子。
武江山摆好了棋子,转头看了一眼:“奶,晚上累眼睛,别做了。”
奶奶笑呵呵的把穿了线的针在头发上捋了两下:“奶奶都做惯了,不用眼睛看也能缝上。”
武江山见状,只好专心跟爷爷下棋。
爷爷下棋下的很慢,以前武江山总是没有耐心,跟爷爷下两局就要跑。
可今天,他竟然希望可以永远这样。
爷爷执黑,武江山执红。
红先黑后,爷孙两个下得中规中矩。
武江山的棋都是小时候跟爷爷学的,而且他喜欢横冲直撞,往往顾了前边不顾后面。
爷爷总是说他虽然有闯劲,但不够沉稳。
“啪”棋子落入棋盘,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武江山这一回想要跟爷爷多下一会儿,他一改往日的莽撞,没走一步都犹豫好久。
“你还年轻,不用想那么多。”
爷爷猜到了武江山的心思,呵呵的笑着。
“你崔爷爷说棋如人生,爷爷一个种地的,也不懂那么多。”
“就是觉得啊,这人呐,就得像这棋子儿一样,不管你是兵还是将,都得规规矩矩的。”
“人啊,一辈子都在这个框框里,你想不受规矩到处乱走,那肯定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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