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蓝瞥了眼武江山,又低头专心干饺子。
干嘛去了?这事她还真不好说,跑那么远就为了出口气,说出来不跟神经病一样么?
“安县那边,你打算怎么办?人家把你打成这熊样,你就这么忍了?”
武江山听项蓝问,摇摇头;“这不可能,仇肯定得报。”
“你打算怎么报?”项蓝把空盘子往床上一放,掏了烟坐在上面就开始吞云吐雾。
武江山又是摇头,起身把盘子给拿到柜子上;“对我动手的那个人叫杨元丰,他们杨家在安县有不小的关系,我现在知道的最大的靠山就是公安局长汪德辉,县里还有没有其他人也不清楚。”
项蓝哼了一声;“这么说你是害怕了?”
“不是害怕,项姐,我想办法把杨元丰引出来,报了这个仇也容易。但之后我在安县的买卖恐怕就做不下去了。”
项蓝把烟头一弹,坐到床边开始往脚上套靴子:“武江山,我说你什么来着?我早说了你这人啊,做事畏首畏尾,顾虑这么多,活该你受欺负。”
“项姐,你这话说的,要是当恶人不犯法,谁不想当杨元丰那种人?无法无天,看上的就去抢,不顺眼的就往死里整,谁不知道那样爽?可犯法的事做多了,总有栽跟头的那一天。”
“哟,你还挺明白的。”
项蓝穿好靴子,站起来拍拍武江山的肩膀。
“谁告诉你只有恶人才能肆意妄为?你之所以不敢,是因为你底气不足。等你到了一定的高度,所谓律法,就会变成你手中的武器。无论你做了什么,都是对的。”
武江山若有所思,随后摇头笑了笑:“项姐,你这个发言很危险啊,你这不是鼓励我去走歪路么?”
“蠢货,你还是没懂我的意思。行了,懒得跟你说,我走了。”
项蓝扫了一圈病房,找到自己的皮夹克往身上套。
“项姐,我还没谢谢你,又帮了我一次。”
项蓝又摸出烟叼在嘴上;“你是应该谢我,不过不是我把你弄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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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江山楞了楞:“是崔筠?”
项蓝叹了一口气:“武江山,你打算怎么还这个人情呢?”
武江山苦笑,抬起左手搓了搓额头:“项姐,我还不起。”
“知道就好,我也不是逼着你跟崔筠有什么。以前你们两个没成,现在你结婚了,以后更不会有机会。”
“武江山,既然做了选择就好好的过日子吧。过一阵我把钱给你送来。”
项蓝思维跳跃的太快,武江山一时没跟上:“什么钱?”
“你的那一堆破烂,我让人带出去拍卖了,鉴定了其中几样,保守估计拍出上千万没什么问题。”
“我说要你一百万就一百万,其余的,等东西都卖完了,我给你送来。”
项蓝说完,就走了,留下武江山在原地还是不敢相信。
那些东西,几件就能拍出上千万来?
他就这么成千万富翁了?
回过神,武江山赶紧追出去,想再问问项蓝,东西是送到哪里去了?
可追到病房外,项蓝已经走的没影了。
激动的心情过去后,武江山又冷静了下来。
这些钱,项蓝完全可以不告诉他,但她还是说了。
把东西弄到国外去卖,以项蓝的个性怎么都不可能是为了她自己。
还有偷偷帮他的崔筠...武江山重重的叹了口气,他欠这两姐妹的太多了。
这一辈子,恐怕都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