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江山又安慰了刘老师许久,一直陪着刘老师待了一上午。
两人聊了狐山镇小学,聊了现在孩子的学习内容,以及学校的学习环境。
义务教育从去年才开始,许多现在已经当了家长的人正是当初那群批斗老师的学生。
尤其是在狐山这样发展缓慢的地方,现在老师的地位依旧得不到应有的尊重。
政府没有钱,学校年久失修,师资力量薄弱...
除了像刘老师这样真正热爱教学,受过不公待遇依旧坚守讲台的老老师,年轻老师依然很少。
或许等武江山这一代人大学毕业,教师职业的队伍会越来越强大,但现在,已经是青黄不接了。
等刘老师的儿子跟儿媳气势冲冲的到了医院之后,武江山便离开了。
清官难断家务事,武江山不会跟着掺和。
出了医院,武江山往宁乐山的办公室打了一个电话。
知道他现在有时间,便又立即赶到了镇政府。
宁乐山在办公室门口迎他,知道武江山来这里找他,就不是私事。
“宁叔,又来打扰了。”
“呵呵,进来坐吧?吃饭了吗?”
武江山看到宁乐山的办公桌上,摆着一个饭盒,现在正是宁乐山中午休息的时间。
“我吃过了,宁叔您先吃。”
武江山其实也没吃,不过他不差这点时间。
宁乐山跟他也不算陌生了,在家里都喝过两回酒了,闻言也就没客气。
给武江山倒了杯水,就坐回去端起饭盒。
“你今天来有啥事吧?”
“呵呵,宁叔,还真瞒不过你。”
武江山把昨天的事情跟宁乐山说了一遍,听的宁乐山直皱眉头,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他放下饭盒,一脸气愤:“因为没要出来钱,孙子毒杀爷爷?”
派出所归县公安局管,跟镇政府是两个部门,所以这件事尽管一天之内已经成了镇里人的谈资,但一直待在办公室忙的宁乐山还不知道。
听到一天就破了案,宁乐山对派出所的办案速度表示了赞扬。
“这件事对我呢也比较触动。”至于影响,武江山没提。
“只是孩子的教育问题,我不懂,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从其他地方尽点微薄之力了。”
“哦?江山,你有什么打算?”
武江山诚恳的说道;“多亏了镇政府的支持,青年广场才能顺利开起来。虽说我只是个个体商人,但也想为学校,为咱们狐山的下一代人做点什么。”
武江山知道,他这个娱乐产业实在拿不上台面,但现阶段,这是在狐山能最快累积财富的一条路。
但这个生意的青春期,至多不会超过十五年,所以武江山也得为以后打算。
“你能有这样的想法,我觉得很欣慰,江山,你想怎么做就说出来吧。”
“宁叔,您看这样行不行?我想先给狐山镇小学捐献五百套新课桌和新教具。”
武江山不好意思道:“狐山小学的旧教室,实在太破了,我想做的很多,但您也知道,我那个地方,才营业不过半年,实在是没有那么大能力...”
宁乐山摇摇头:“江山,你有这个想法,就已经胜过太多人了,这件事作为我本人也好,作为镇政府领导也好,必须支持。我还要跟李镇长汇报这个事情,你知道,李镇长一直想树立一个个体典型,江山,我看你就非常合适。”
武江山等的就是这句话,他不能直接找李知兰去谈,因为这一段时间,武江山感觉到了李知兰在跟他保持疏远和距离。
究其原因,恐怕就是他的这个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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