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男人摇摇头:“额不知道,这是额爹给额滴,额爹死类,额要去京城找额哥。
额哥说叫额带着这个,要不然不给额饭吃类,额都两天没吃饭类...”
傻男人说着话就要哭:“额买完车票去京城就啥也莫有了...”
“刚刚是我不对,把你这东西踢坏了我应该赔,来来来...拿着,我再请你吃个饭。”
西装大叔从包里掏出一叠钱,数了一百给傻男人,就要拉着他去买吃的。
另一个男人不乐意了,拽着傻男人的胳膊:“现在哪还有卖饭的了,他是骗你呢,来来来我这有馒头。”
“哎你怎么说话呢?我能骗这位兄弟么?”
“你就是冲着这陶俑吧,不然你能赔人家钱?”
“好东西,价高者得,兄弟,我也不跟你墨迹,两百块钱,你把这个小玩意卖给我...”
“我出三百...”
两个人越吵越激烈,傻男人在中间被拉来拉去,那个小陶俑紧紧握在手里。
可这三个人的戏,演了半天,也没第四个人搭话,大家都在看热闹,武江山都知道下面什么路数,站的累了就坐了回去。
对面一家三口倒是看的津津有味。
那女孩还跟她爸说:“爸,那个傻子手里的东西肯定是好东西,要不然他们能这么抢么?”
女孩的爸妈看穿戴也就是普通人,没遇到过这种事闻言都点点头。
武江山听了直笑,心想这小姑娘,到了外面也是被骗的命。
被骗点财还好,蠢成这样,怕是一血都得贡献出去...
可能是那三个人起价一百要的太高了,高估了这车上人的腰包。
直闹到火车到了下一站,也没有人愿意出来当这个冤大头。
火车进站后,三个人迅速收拾了东西匆匆下车了。
这个时候有人才反应过来,刚才他们三个在演戏,根本都是互相认识的...
有了这么一闹,似乎枯燥难熬的旅途都过的快了一些。
两天一夜之后,长长的绿皮火车驶进了京城,武江山扛着大包小包,姐弟两个随着人流出了站,踏上了首都的土地。
宽阔的马路上,不时跑过一辆辆小汽车。
但其中,国产车寥寥无几,就连黄顶灯的出租车有不少都是进口高级轿车。
两侧整齐碧绿的绿化带,隔开了机动车道和行人道,无数骑着自行车的人们,在马路边穿梭。
还有远处高高矮矮的大楼,巨大的广告牌,以及拉着长线,行动缓慢的无轨电车....
这里就是京城了,这里跟日复一日看不出什么变化的狐山太不一样了。
处处都显得那么朝气蓬勃。即便是武名姝这样沉稳的人,在走出车站后,也有那么一点对陌生环境的紧张。
京城大学是全国最高学府,听到姐弟两个要去京城大学报道,所有被问路的人都热情指引方向。
武江山没打车,扛着大包小卷的带姐姐坐公交车。
以后她要在这里生活好几年,提前带她练习练习,熟悉熟悉环境也好。
倒了两趟公交车,姐弟俩到了地方。
看着高大庄严的校门,武名姝从下车后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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