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爸妈走的早,我跟我奶长大的,我奶去年没了。”
武江山听的沉默,王富贵却大大咧咧的开了里面门,打开灯请他进去。
屋里也有点乱,看来王富贵也不咋收拾家,臭袜子鞋,脏的衣服裤子都堆在角落。
厨房里锅碗瓢盆都落了灰,稀罕的是他家里竟然还有一台绿色的电冰箱。
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汽水递给武江山,王富贵开了电风扇:“师父,你是哪的人啊?到省城来走亲的?”
“你叫我江山就行。我是安县那边狐山镇的,带我爷来省城看病。”
“就前面那个医院?”
“嗯。”武江山喝了口汽水,走到屋内挂着相框的墙边。
相框里的王富贵还是个穿开裆裤的小屁孩,一对年轻夫妇抱着他,那女的也是圆脸,王富贵长得像他妈。
看完了照片,武江山又注意到柜子上还有录音机,不由得笑道:“你家电器可不少。”
“嘿嘿,这都是我打球赢钱买的。”
王富贵说完,凑过来:“师父,你把我教成你这样的高手,我以后就能赢更多钱了。”
武江山没说啥,他教了王富贵,王富贵以后靠这点技术能干啥,他管不了。
“那就开始吧,院子里有灯吗?”
“有!”
王富贵打开了门檐下的点灯,把球台案子上的垃圾清空,拿麻布擦了擦。
然后从屋里翻出一个布袋子,咕噜咕噜倒出来一堆球。
武江山拿起来看看,球面多少都有点破损,这桌球案子上的布也有几处坏的,但又被修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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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捡的这桌球案子?”
“你开啥玩笑?这能捡到么?这是我从青年店老板那,花两百五十块钱买的,我没事自己在家练。”
王富贵看样子是真挺喜欢打台球,他摆好球形之后,又擦了擦球杆,脸上带着严肃的认真。
武江山见状也没再问东问西,开始认真给王富贵讲台球技巧。
这一讲,再加上叫王富贵自己试,找感觉,自己又给他示范,不知不觉就讲到了半夜。
王富贵翻出家里许久不用的锅,又翻出半捆挂面,全煮了两人拌着酱油吃了。
伸了个懒腰,武江山打了个哈欠,想着回去也是睡大厅,就打算在王富贵这里住一宿。
王富贵当然没意见,把床收拾干净让武江山睡觉,自己又去院子继续练。
后半夜也不知几点,武江山起来撒尿,王富贵还没睡,拿着笔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的。
武江山凑过去一看,他画了一些球形,把之前武江山教他的那些点标记出来。
字写的跟武江山有一拼,都像狗爬似的,但那图上的台球,画的特别圆...
“胖子,我们狐山那边还没有台球,我打算弄两个球台回去。”
王富贵抬起头:“这玩意,新的可贵,青年店老板托人从外国搞来的,跟我说一台要万八千呢。我常在他那跟人赌球,给他拉不少人去玩,换别人他也不能这么便宜卖。”
武江山掏出烟来,给了王富贵一根,自己点了一根。
他不确定青年店老板跟王富贵说的话,可信度有多高。
当初狐山镇是九几年才开始有了台球厅,网吧,溜冰场那些娱乐场所。
但一个新案子肯定很贵,就是后来这玩意没那么流行了,想买一个也不便宜。
“你这个转卖给我吧?我还藏了几手绝技,都教给你,保你横扫省城无敌手,将来做国内台球第一人。”
王富贵顿时瞪圆了眼:“你可真会敲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