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江山拉着孙友忠一直走到了针织厂对面的平房胡同里,
仲大古本来还有点担心,但看不到他们人了,又把心放下了,
因为他太了解武江山了,要是没把握不会把人带到偏僻的地方。
无视对面那老娘们刀子似的眼神,蹲下来把被踢翻的那一盆鱼收拾了,
捡了倒到不远处的水沟子边,过了没多久,就吸引了几只野猫过来吃。
胡同里,孙友忠吓唬武江山,
“你俩胆子不小啊,敢摆小摊,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叫非法经营。”
这个词,是孙友忠刚学的,他说完还怕武江山不懂,又说道:“往大了说,你们这叫投机倒把,老子要是去举报你,一抓一个准你信不信?”
武江山听的乐了:“我们卖就是投机倒把,你姑卖就是合法买卖了?”
“我姑是针织厂家属,能一样吗?小比崽子你还跟我犟嘴?”
“行了,行了,孙友忠,你自己是个什么玩意你自己不知道吗?在这吓唬你爹我呢?”
“CNM的!”
孙友忠扬手就朝武江山扇了过去,
谁曾想,手刚举起来,就被武江山一把抓住了手腕。
孙友忠没寻思这小子敢挡,挣了一下没挣开,于是松开另一只抓着武江山衣襟的手朝他脸上扇去,
结果又被武江山给抓住了,孙友忠虽是比武江山大了好几岁,可俩人身形其实差不多,
武江山的个头还比他高了点,此时抓着孙友忠的两只手,武江山拿脑袋狠狠朝前一撞,
“砰”的一声,孙友忠被这一个头槌给撞的头晕眼花,只感觉脑子“嗡”的一下,
紧接着,下一刻就觉得胃部传来一阵绞劲儿似的剧痛,是武江山拿膝盖狠狠给他来了个电炮,
孙友忠整个人都佝偻了下去,胃里酸水都涌了上来,顺着嘴角往下滴答。
武江山松开孙友忠,看着他倒下去,又抬脚朝他身上狠狠踹了两脚,然后揉了揉脑门,
“不是我不认识你孙友忠,是你不认识我们两兄弟。你以为我叫你过来干什么?就是揍你个王八犊子!”
说着,武江山又狠狠朝他肚子踹了两脚,踹的孙友忠惨叫两声,抱着肚子卷缩在地上。
附近没人过来,武江山蹲下去在孙友忠身上摸了起来,掏出了一小捆粮票,还有一叠钱,
武江山大致看了眼,钱能有二三十块。孙友忠捂着肚子,疼的说不出话,
他以为武江山要拿他钱,心想抢劫的罪名可大了,他非得把武江山给送派出所去。
谁知武江山把钱给他塞了回去,从粮票里抽出五张五斤的,五张一斤的粮票,还有十斤油票。
“孙友忠,我那鱼卖一块钱一碗,一盆就算二十斤,你踢翻了我的鱼,砸了我的摊,赔我二十块钱不过分,我不要你的钱,拿你三十斤粮票。”
“哦对了,这油票,算你赔我的油钱,我不像你姑,炖个鱼炖的干巴巴的一点油水没有,我那鱼又炸又炖,所以,你赔我十斤油票,也是应该的,你说呢?”
“至于我们兄弟费时费力,还搭着其他调料,还有你今天吓唬我,我害怕了,精神也受了影响,这些我就不跟你算了……谁叫我这人就是大度呢?”
把剩下的粮票也给孙友忠装回去,武江山拍拍他的脸:“你是个什么东西,大家都知道,你想动我,先想想到时候你怎么交代这些粮票的来历。”
“CNM的,有本事你,你留下姓名!”
“不用客气,叫爹就行。”
武江山笑了一声,又警告了一句:“孙友忠,我兄弟以后就在这儿摆摊了,要是叫我知道你跟你姑找茬,我就去粮站举报,去县里举报,对了,你叔叔叫孙强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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