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炸响,青雷肆意,瞬间便将那牌匾彻底毁成了齑粉。
“住嘴,药神堂立足华夏数百年,岂容你这样羞辱?”
有医师怒喝道,偏偏,楚明云等长老脸色变得一片惨白,甚至连话都不敢说。
因为他们清楚,无论这个临海的秦大师是否身死,他们的师父都会去彻查。那么他们这些年借着药神堂的人脉所作出的出格的事情,肯定会毫无保留的被发现。
辩解?
似乎已经没有了意义。同时,他们心中未曾不对秦轩充满无尽的恨意,只不过,他们的理智告诉他们,面对这位临海的秦大师,他们完全不是对手,就算动手,也不过自取其辱罢了。
“休要……胡言乱语!”
扁心慈苍迈的怒喝之声缓缓响起,那一头白发已经散开,如同一尊怒到发狂的狮子。
秦轩眸光清冷,“身为药神堂堂主,又是先天,你未曾没有发现端倪。子不教父子过,你只不过近亲疏外罢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可惜,那些曾遭受屈辱的人,有些甚至已经成为地下亡魂,亲友悲痛之伤,又有谁人能医?”
秦轩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他大步向前,面对愤怒到极致的扁心慈,便是一拳。
这一拳,直接将扁心慈的先天之力砸成的粉碎。
尚能镇杀重伤下的陈添龙,这个扁心慈对于秦轩而言,又何足道哉?
练气中品,配合斗战九式,这颗星辰上,纵然是先天,又能拦住他半分脚步?
轰轰轰!
接连三拳,扁心慈再也承受不住秦轩如此恐怖的力量,先天之力破碎,大口咳血,满脸的震骇。
怎么可能强到如此地步?
扁心慈活了一百三十余年,从未见过如此妖孽。
“药神堂?”
秦轩望着那支撑着苍老身躯,勉强没有倒下的扁心慈,“不过是一个笑话,至于你一个将朽的老家伙,留着自己引以为傲的仁心,去补偿那些埋藏在药神堂下积累的怨魂愤心吧!”
秦轩轻撇一眼扁心慈,他没有动手,却犹若无物的掠过了扁心慈的身旁。
“月星鼎,与之前我说的一切,半月内,尽数达成!”
秦轩脚步忽然一顿,话语寒冷如冰,“若不然,华夏将再无药神堂之名。”
话语落,秦轩在满场震骇之中,身影飘渺如仙,跨越药神堂的大门,渐渐消失在众人目光之中。
无人敢拦这道身影,连药神堂的老堂主都败了?谁愿意送命?
扁心慈低沉着目光,手掌紧紧握住那拐杖。
那秦大师说的没错,他不是没有发现端倪,只是他不信,自己自幼便抚养成人的诸位徒弟,居然会丧心病狂到如此程度。
甚至,他心中未曾没有一点‘我为华夏救了多少人?就算是徒儿们犯下了错,只要不是大错,又有何妨’的心理。
他,已经在仰望的目光之中呆太久了,尽管依旧走万里路,行医救人,但那初心,似乎已经有了偏斜。
“明云,他,说的对,是么?”
扁心慈抬头,尽管重伤,但余威依旧让楚明云面无血色,噗通一声便跪在地上。
“弟子知错!”
楚明云颤抖着,最后仿佛耗尽全力的吐出这四个字。
其余的药神堂长老差点脚都软了,至于那些医师,更是有人失魂落魄的瘫坐在了地面上。
“哈哈哈!”
扁心慈眼神之中忽然了悟,这一刻,他对于秦轩反而没有了什么恨意。
他整个人在这一瞬间,仿佛苍老了数十岁。
“香儿,过来!”
扁心慈挥了挥手,唤道。
罗香儿抿着唇,入世未深的她,尽管多少也知道自己那些所谓的师兄根本不是好人,所以这么多年也一直不屑,但此刻见到收养自己,如师如父的扁心慈如此,罗香儿心中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楚。
“师父!”
罗香儿眼眶有些微红,搀扶着扁心慈,缓缓的走入了主堂。
他再没有看向跪在地上的楚明云和其他面无人色的其余徒弟一眼,静静的坐在主堂的主位上,一言不发。
足足有半天,日沉西方,老者终于在罗香儿担忧至极的目光之中,拿出手机,拨出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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