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侧青年额头有一道狰狞的烧灼疤痕。
“飞哥,等会儿能不能带我去常少的酒会见识一下啊,大明星童秋是我偶像,我做梦都想和她喝杯酒。”
白海亮一改在叶小凡面前的宽厚豪爽,透着一丝谄媚。
实际上他只是刁明飞的跟班。
另一个是徐志。
两人都是这艘赌船的股东之一。
除了上头最大的四个大股东,占了六成股份。
剩余的,这些年明争暗斗,剩下了刁明飞等15个小股东,属于赌船第二梯队的人物,是一些家族的指定继承人。
至于白海亮,如果能成为白家唯一继承人的话,多少也能跟他们平起平坐。
可惜,这种概率不大,老爷子还在世呢,遗嘱不明,将来分配,让谁管理白家及其关键产业,也不确定。
财力不足,底气不足。
白海亮只得委曲求全,讨好刁明飞,指望将来能借力。
而和常少根本没啥交情,人家都不正眼看白海亮的。
“嗯。”刁明飞背对着他,不咸不淡地问:“林琳身边那个人,不像是个没见识的乡巴佬啊?这气质形象……男女通杀啊。”
“可能是在哪里培训过吧。但的确是乡下农村的,包了几座山头和池塘,产业估值挺恐怖的。
“据说种的一些茶树,现在售价六两五十万元呢!有点匪夷所思。我查过,最近市面上是有流行一种很特别的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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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海亮赔笑道。
“哦?我前两天好像在李江的会所里喝过,那敢情好,就那几株茶树价值就不菲了。”刁明飞说道。
“加上几家餐饮店、池塘、养鸡场等,价值疑似超过五千万。”
“产业做的挺大的?”
“其实不大,一些数据有些反常,和茶叶一样匪夷所思。”白海亮面色复杂,自己好像低估了叶小凡。
“呵,权且算他5000万好了,不够赔的话,让他在这赌船上陪客户好了,那些肥猪富婆肯定喜欢。”
刁明飞微眯眼,底下那青年气质实在特别。
在众多客户中的中场赌厅,依旧如明灯一样闪亮,像不注意都难。
“好,那我就按老计划来了,先让他赢一些,等他上头,就让他去金麟贵宾厅。”白海亮微笑道。
三人同时俯瞰下去。
叶小凡恰好抬头上看,数目相对。
白海亮心虚地颤了一下,尬笑道:“这臭小子有毛病似得,赌博都不专心,东张西望,把这儿当游乐园呢?”
“呵呵,十来米高度,加上中场空旷,客人又多,声音嘈杂,不可能听到我们对话。”
刁明飞随口自言自语,饶是跟幻觉似得,叶小凡好像没有抬头过,注意力在赌桌上。
可那道深邃的目光,许久徘徊不去。
有点诡异……
……
骰宝桌。
“小凡,骰宝是庄家永远处于有利位置的赌博游戏,闲家无法以技术提高得胜的机会,长远来说庄家必胜。
“你玩两手就好。咱们找点有技巧的玩。”
林琳低声细语,坐在旁边。
也清楚再斯文温和的赌客,到了赌桌上,会很快换一副面孔,或者说是暴露本性。
她有些小心翼翼。
叶小凡笑而不语,旋着手上一块泥码。
电动骰盅随着女荷官按下按钮,黑色金属罩遮掩着里面骰子滚动,只传出清脆的滚动声。
“闲家下注,买定离手。”女荷官侧手,着重看了一眼叶小凡。
七八个赌客,或利落地押注,或有些纠结,摇摆不定。
叶小凡眼睛盯着骰盅,灵识散开,笼罩胸口衬衣里,一块镶嵌不规则白骨圆球的金属吊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