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明分道场十万道徒，那就是十万个洞府秘境，这是何等的大手笔？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陆冲也心中骇然。
但一想到这道场还掌控数千宇宙、无边疆域之后，似乎这些也都不算太离奇了。
陆冲还抓住对方话语中的矛盾，追问道：“暂时？方师弟，这是什么意思？”
一番交流之后，陆冲已经知道，这位独角青年名叫方晓。
方晓虽然是二星道徒，但是他来自一个二级宇宙，如今已经是大圣境十六重天的境界。
这个十六重天，指的是对方在时间法则上的层次，也是他众多法则中层次最低的一个。
若真是比实力，现在的陆冲恐怕还真不是其对手。
方晓闻言一愣，大概是没想到，陆冲对这里的规矩完全不懂。
但他还是很耐心地解释道：“对于道场而言，我们道徒都是散养的外门底层。”
“所以对我们的审查不会太严格。”
“但同时，道场的一切资源，都是需要道徒们做出贡献，才能持续享受的。”
方晓接着道：“也包括这洞府秘境。”
“青锋道场流传着一句话，很好的解释了这种关系。”
“铁打的洞府，流水的道徒，亲生的内门。”
方晓苦笑道：“不能入道进内门的话，我们始终都只是道场的散兵游勇而已。”
“道徒哪怕是在为道场执行任务做贡献的途中身死，道场也不会出面的。”
“对我们道徒而言，最大的好处，恐怕就是更自由一些吧。”方晓总结道，“甚至在入道进入内门之前，还可以自己选择去留。”
陆冲这才对所谓的散养，有了更深入的认知，同时又对方晓最后一句话有些认可。
能多一些自由，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说白了，道场与道徒之间，倒更像是一种合作关系，而不是归属关系。
“陆师兄你刚成道徒，第一年可以无偿在这里修行。”
“但如果这一年内对道场的贡献值不匹配的话，就会被驱逐到更低层次的洞府秘境。”
“若是完全没有贡献，那就是直接驱逐出道场了。”
陆冲微微颔首，表示明白。
任何地方，都没有白吃的午餐。
想要占用什么样的资源，就得做出相应的贡献，这本身没有毛病。
不管是在这里，还是在陆冲原来的宇宙世界，都是一样的道理。
道场也不可能耗费资源，去培养一批批吃干饭的家伙。
同时，在为道场做贡献的过程中，恐怕也能筛选出真正忠于道场的人，提升他们的归属感，方便以后进入内门的考核。
“难怪，我这么轻易就能混进来……”
陆冲心中唏嘘，不是人家道场松散，是他压根就还没有入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