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谁嫌弃你做的不好了?你没看我都高兴的哭了吗?做的实在是太好了,我都不敢相信这居然是你做的,我哪有嫌弃你?”
“我真的特别喜欢,我没骗你。我发誓,我保证我说的是实话。”
李泰爱说什么说什么,李治就是不理他,就自己扭个头,看着墙不停的抽答。
李泰干脆也不说话了,他回到书案后面坐好,拿起砚滴滴了很多的水到砚台里,然后就开始磨墨,磨了很多的墨,还在砚台下面的一侧垫了本书。
铺好一张大大的白纸,拿起竹笔蘸墨,然后就在纸上写字,笔尖与纸张的摩擦声,“唰唰”“唰唰”响个不停,好似春蚕食叶一般。
李治一个人哭也没什么意思,没人哄哭的根本就不尽兴,他哭够就不哭了,悄悄的转头见二哥写上字了,一点要搭理自己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不由得又觉得委屈了起来,撇撇嘴竟然哭不出来了,他倔犟的没动地方,又转过头去看墙。
过了好一会儿,感觉自己好像是吃亏了,这么站着不跟面壁思过一样吗?他转过身来,面对李泰站着。
李泰不抬头,就一个劲的写字,写的那么认真,那么专注。李治看了一会儿,竟也入了神,二哥到底写什么呢?
二哥也太有才了吧?写什么东西这么痛快?除了蘸笔以外,就一点不停的往下写。
李治慢慢的向前挪动脚步,一寸一寸的往前磨蹭,磨蹭到书案前,他踮起脚尖,抻着脖子向前望。
纸上的字很多,多得密密麻麻的,但内容很清晰,除了开头有“雉奴”两个字以外,下面全是一模一样的三个字“我错了”。
“二哥”李治一声唤,李泰缓缓的抬起头,李治小嘴一憋憋又哭了起来:“二哥”,他绕过桌子扑到李泰身上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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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泰轻轻的扳开他,轻轻的抹走他脸上的泪珠,轻轻的问:“原谅我好不好?”
李治说不出来话,就使劲的点头,李泰一把把他搂进怀里,在他耳边轻轻的说着:“对不起,我话没说清楚惹你伤心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把李治哄得不哭了,却原来这个竹笔真的是李治发明的。
他很早以前就想给二哥弄一个这样的笔,一直有想法,一直没思路。这次去骊宫,李泰带着人研究火炮的事,没工夫理他。
他就和工匠们在一起玩,看到一个竹筒子往下滴水,滴成了一条线,他就来了灵感。
找来一根细竹管,让人削尖,斜着削完,把两边也削削,结果一蘸墨不行,墨迹连不成线,一砣一砣的。
他说出了他的想法,工匠们帮着想了个主意,就是给竹管开个缝儿,结果好了一些,但是写不了字,线条不流畅,最多写俩字就不行了。
没有希望也不着急,眼见着有希望,却没能成功,李治就着急的说:“这个笔缝儿太紧了,墨流不出来,怎么办?”
这时一个匠人笑着说:“那应该是夹的太紧了,在上面开个孔试试。”结果开了孔之后,这个笔就很神奇的能写字了。
这个竹笔的制作很简单,用刀削出形状以后,用木贼草打磨光滑,把锥子烧红烫个孔就行了。
再简单的手工对李治来说也不简单,他坚持要亲自给二哥做,结果努力了两三天才做成一支比较满意的,把手烫了也没敢吭声。
一支竹笔使兄弟俩的感情迅速升温,接下来的几天一直是形影不离的,这一天早朝,兄弟俩又齐心协力的表演了一出,吵架得靠亲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