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龙袍便是蟒龙袍,哪有特制的?”李泰微微一笑:“便是皇兄的蟒龙袍,也没什么不同啊。”
“长孙公子的这件蟒龙袍不是特制的,是仿制的。”潘锦笑着开了口,房遗爱当时变了脸色,急忙低声喝道:“别乱说话,怎地这般不懂事?”
潘锦没有理会房遗爱,她还记得阎婉主仆两个嚣张的要打她的事,那天要不是李云霞在,她肯定就被她们主仆给打了。
因为这件事,李家的大门都被人砸了,狗血淋上门墙,这是天大的侮辱,潘锦没有能力做什么,只能静静的默不作声。
今天她得到了机会,阎婉的丈夫穿着仿制的蟒龙袍,这就说明有人私绣了蟒龙袍,这个人若不是阎婉本人,那就是自己的同行了,不管是谁,都没有放过她的道理。
“我没乱说啊。”潘锦一派天真的看着长孙涣,开了闸的嘴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蟒袍用大缎没错,肩袖处的蟒用彩色绒线绣也没错,可是胸前的蟒应该用平金绣,这里用的却是圈金绣,平金绣和圈金绣都是用纯金的金线来绣,但是圈金绣是绣龙袍的手法,只有五趾真龙才配圈金绣,这个却是四趾的蟒,可见此袍是仿制品无疑的了。”
“大胆!”长孙涣当即变了脸,这种事岂能容许别人乱说?若是任由她信口开河的诬陷自己,唉,真是诬陷该多好,万一不是诬陷可怎么办啊?
无论如何得把这件事压下去,长孙涣拍着衣裳,怒喝道:“谁人不知此乃四殿下的旧衣,焉有仿制之说?若不是看在今天是我大喜之日的份上,定将你送官究办。”
“我二哥的蟒袍肯定是真的!”李治一下站了起来,长孙涣这会儿看他挺可爱的,刚要夸他一句,他话锋一转:“你穿的这件蟒袍不是我二哥的,表哥你是嫌我二哥穿过,你又照着做了一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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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涣敢跟潘锦翻脸,可不敢跟李治翻脸,他急忙解释道:“怎么可能?这是昨天宫里人送过来的。”
“哦,你的意思是说,是我表嫂给你做的呀?”
看李治不依不饶,李佑急忙在一旁帮腔:“真的吗?表嫂好手艺啊。”
李泰看一眼李承乾,你说话还是我说话?就他们俩头上的珠子多,他俩再不表态,事情不知道要发酵成什么样了。
李承乾淡淡一笑:“你们怎么盯着一件袍子没完没了,一会儿酒菜都凉了,你们还吃不吃?”
李承乾可不想把事情闹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虽然长孙无忌成天骂他,他也知道舅舅是为自己好的。
李泰看李承乾是想装瞎装傻把事情压下去,他便也没吭声,回宫跟父皇说一下就是了,到底怎么办让父皇拿主意吧。
李淳风摇着扇子,笑吟吟的看着李承乾,突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太子殿下可还记得半月前的言语?贫道所料不差的话,应该就应在了这件袍子上。”
李承乾什么都能忘,怎么也忘不了半月前李淳风说有人诅咒他患足疾的事,李淳风这么一说,他当即变了脸色,虽然想不明白这其间有什么联系,但是他不能不闻不问了。
事不关己的时候,谁都会说“算了吧”,事要是关己了,谁都会追究到底。
“蟒龙袍岂容仿制?”李承乾一声令下:“把阎婉给我关押起来,连夜审讯。”
大喜的日子新娘被抓了?那长孙家的脸往哪儿放?长孙涣急忙冲着李承乾拱手作揖:“太子殿下,且不可如此,莫听旁人闲言语,须念姑舅骨肉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