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些小事,何足来报?”陈文一甩拂尘,瞪了那小黄门子一眼,小黄门子微愣,只得硬着头皮应了声:“是。”
小黄门子刚要直起腰来,转身离去,陈文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吃力的站了起来,拂尘轻轻的打了打后腰:“年纪大了,坐一会儿就腰酸腿软。”
陈文朝上一揖:“四殿下,我坐得腰疼,想要出去走走。”
“请便。”李泰笑呵呵的一摆手,情知陈文是有事情要出去处理,李泰自然不会拦着。
“呃”陈文略弯着腰,笑嘻嘻的一脸老褶子:“殿下你腰不疼吗?”
腰不疼,脸有点疼,你这跟直接骂我缺心眼也没啥区别。
李泰笑着站了起来:“我腰不疼,只是坐得有些沉闷,就陪你出去走走。”
不傻的都清楚陈文和李泰这是有事要说,自然没人不识趣的跟着,只是他们走出去之后,大家的表情有点怪异,都在猜想这是出了什么大事。
一般来讲,陈文做不了主的事,绝对不可能是小事。
阎立德紧张的瞪眼盯着阎立本,咬牙切齿的低声问道:“她不会又惹下什么祸事了吧?”
阎立本也一头的汗加一头的雾水:“后宅我都锁上了,我保证这十天她没出门。”
“十天之前呢?”
“那就是锦绣坊的事,殿下说那件事揭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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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应该没别的事了,兴许是宫里的事,咱们别想多了。”阎立德努力的撑着一脸假笑:“各位请移步花厅入席吧。”
阎家兄弟忍着伤痛,提心吊胆的招待着高朋贵客。李泰和陈文则一直走到院中,四边无人的空旷地,听小黄门子从头到尾的说一遍,不由得闹了个进退两难。
阎婉沐浴的时候,小丫头冰儿曾离开过,四个小黄门子守着院门,她说是去取蟒龙袍,不一会儿她抱着个锦盒回来了。
没想到阎婉沐浴之后她又抱着锦盒走了,宫女说是小丫头拿错了锦盒,公主亲自回去调换,但是后来公主又抱着同样的锦盒回来了。
四个小黄门子觉得这事有些蹊跷,于是就让四个宫女陪着公主来到前厅,他们则去了公主的闺房,两个人守门,两个人进去查看。
结果屋里只有一个快要死了的丫头躺在外间的床上,倒也好查,都没问她什么,她自己就说了。
原来阎婉剪了圣旨,做了件新的蟒龙袍。他们进屋果然在箱子里搜到了旧的蟒龙袍和剪坏了的圣旨,以及一些碎布头、残余的剩线。
“诏书已经下了,明天就要跟我表哥定亲了,现在把这事说出来,她今天就进不了宫了,岂不是皇家的笑话?”
刚宣了圣旨说封你做公主,放个屁的功夫再说你这个公主不合格,不能进宫我们皇家不要你。有这么儿戏的圣旨吗?
“这么大事,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谁敢瞒而不报?”
李泰都让她给整不会了,绣龙袍这回不是说说,是真的动了针,而且绣成了,而且还毁坏了圣旨,而且把圣旨上的龙给剁掉一个爪子,你瞒而不报是何居心?
“所以殿下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