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我买下了小公寓,我不会知道原来生活也可以这么美好。”
夏安歌说着,眸子眼泪有些止不住,她伸手不顾形象的擦掉。
“幸运的是,我花光了所有运气在那里遇见了一个大蛮子,他野蛮不讲道理,总是一副死鱼眼,对什么都好像无所谓的样子,可我爱上了他,从此我的人生有了渴望。”
顾知南自然知道信里面的内容,每一句都记得,很普通,一个唠叨鬼对未来的向往,一个憧憬成为顾夫人的傲娇怪的碎碎念。
多么美好的画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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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知南后退两步,坐在亭子边上,侧头看着外面漫天的风雪,这个冬天第一场雪落的时候,他再也没有了任何秘密,可总觉得是解脱,他红着眼。
“可我依然找不到办法。”
带着多么大的不甘,顾知南靠在柱子边上,看着就在咫尺的小房东,又看着自己的手,视野里模糊一片,声音迷茫虚弱。
“我已经分不清那一边才是真实的了,我感受着一切,又丧失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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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知南越说越收紧身子,要把自己蜷缩在一起,来躲避那越来越接近的黑暗,他讽刺的笑,带着沙哑的颤抖。
“知道你的顾蛮子是一个平凡无奇的灵魂,会不会有很大的失望?”
温暖侵入,顾知南被捧起的脑袋,茫然模糊的瞳孔只有那一个肩膀不宽厚的傲娇女孩,可她现在脸上却没有了任何脆弱,她绽放了这个冬季最为灿烂的一抹笑容。
“可我遇见的就是那个没有才华的顾知南啊。”
温柔的月亮也能给予光芒被乌云遮盖的太阳。
夏安歌的声音绵软沙哑,带着极度想控制住的情绪,她不想让顾蛮子觉得她总是很喜欢哭,她想让他知道,她已经在他的保护下很好的有了对待生活的态度。
“我不知道顾蛮子的世界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可是,可是,如果可以选择的话。”
“我会很乐意出生在顾蛮子的世界,从一开始就认识你。”
她很努力的在克制自己的眼泪,看着眼神没了光芒的顾蛮子,用自己的方式,很认真很认真的念道。
“你说,你说下雪了,我们就白头了,这是不对的,是不对的。”
“白头是一场雪代替不了的,就算一百场,一千场,一万场都不行!”
“我的前半生为了夏妈妈,为了我刚知道的身世而活,可我的后半生只想为了顾知南,为那一个把我重新捡回去的顾蛮子而活。”
眼泪大概是人类所能制造的最小的海,她终究是没忍住眼泪,一滴滴落下,打在顾知南的脸上,热烈炙热。
“我是真实的,这个世界是真实的,你和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真实的,你不准走,不准丢下我,不准!”
顾知南像一座雕塑,怔怔看着站着不断用手背擦泪的小房东。
她不想哭的,只是怎么都忍不住,她总是喜欢掩饰自己的哭声,但她在顾知南面前却一次都没有。
“我七零八落,这一次能不能请房东大人捡一下我。”
最开始的时候,他在一个大雨夜夜晚见到了情绪零碎的傲娇房东,而现在,他抬头而视,看着眼前已经不存傲娇的女孩,希望她捡一下自己。
夏安歌像个笨拙的憨憨,小手在衣服上擦着眼泪,直到她认为干干净净了才伸出擦的泛红的右手,带着哭腔的憨憨声音开口。
“你要,你要,跟我去领证,我就带你回家。”
身份证-
“领证…”
他已经坦白了自己身体的一切,自己灵魂的一切,他再无任何的保留,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这一个症状的尽头是什么,可她说的毫无保留,没有一丝动摇。
她又白给了,她总是白给,憨憨且聪明的夏安歌。
“可我。”
没有说话的她只是眸子看着他,明晃晃的泪珠出现,顾知南再也说不出任何话,笑意盎然,伸出手,两个人的手重新传递了彼此的温度。
顾知南被拉了起来,他笑出声,只是带着泣音哑声:“我有一天也能被捡回家啊。”
他们走出亭子,感受着大雪纷飞,落在肩膀上,落在头发上,夏安歌伸出手,终于能好好感受一下这一场雪,可她眼睛却从来没有离开过顾知南,她紧握着的右手也不会放开。
“我想听一下,顾蛮子原来世界的《兰亭序》,顾蛮子唱的《兰亭序》。”
顾知南侧过头,小房东却避开了他的眼神,但他轻轻点头。
“兰亭临帖,行书如行云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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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雪之中,顾知南轻声唱着,用和小房东不一样的唱法,却也没用小周的唱法,带着他现在的心情,他拉着小房东,踏着落雪,踏着他们回家的路。
“无关风月,我题序等你回。
悬笔一绝,那岸边浪千叠。
情字何解,怎落笔都不对。
而我独缺,你一生的,了解。”
顾知南唱完这一句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再一次侧头,这一次他看清楚小房东眼里的情绪,眼泪滚烫。
人一旦离开,就只剩下制造的回忆,就好像夏妈妈,就好像林思安妈妈。
雪迎着暖色的路灯飘落,地上脚印清晰,她还是那个胆小鬼,永远都是。
可她一边害怕,一边继续前进,坚定不悔。
昨晚半夜呕吐,我以为我要寄了。
今天嗜睡了一整天……
头痛的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