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山洱海重新在视野里,落日的晚霞正慢慢从苍山席卷洱海的海平面。
距离龙龛码头还有一段距离的礁石滩,是杨老板给的观日落位置,人影没有,只有海浪,正合适他们。
川崎小忍者像沉睡的狮子一样停在礁石边上。
一处礁石岩上,洱海海水拍打着岩石底部,却始终上不去顶端。
两道人影正坐在上面,看着夕阳顺着洱海的海平面拉长波澜起伏,他们的背影也被夕阳拉的老长,好像两棵入定在水里的蓬勃红杉树。
夏安歌光着脚丫,却怂的不敢把身子前伸把脚放进洱海里面,只是后仰着身子晃着脚丫,那双桃花眸子深深的被这火染的红霞所吸引,眼里流露的尽是向往。
她的小白鞋和顾知南的小白鞋安静的伴着晚风陪着川崎小忍者一起看着这两个人的背影。
顾知南后仰够了,直接躺在礁石上,他没有兔子那么怂,直接小腿都泡在水里的,凉爽的很。
“杨老板不愧是在龙龛码头开客栈的,这附近还有这么一处天然看日落的地方,竟然没有人知道。”
他闭着眼睛吹着海风,格外的惬意,他觉得现在自己就好像是海风中摇摆的水杉树,并且已经生根了。
夏安歌看了好久顾蛮子的样子,又看看拍打着礁石的洱海水,想了一下早上被洱海打脸的事,终于还是小心的挪着身子往前,想把自己的脚丫也放进洱海里面搅和一下。
顾知南没有收到回答却听到了挪动身子的声音,他睁开眼,不禁失笑。
“你毛毛虫?”
“没有。”
夏安歌抓着他的衣服,把脚丫泡在洱海里面,晃了一下,像是打散了一片晚霞夕阳,晚霞飘散开来,是火红色的彩虹。
“好凉。”
“会痛经?”
“你好烦!”
夏安歌红着脸反手就是一巴掌!
顾知南摸摸被打的手臂,笑了一下,也坐了起来,伸脚去捞房东大人的脚丫,软软的,挺舒服。
夏安歌踢了他一下,不让他碰,自己打着水花,看着日渐落幕的夕阳和洱海,轻叹了一口气。
“顾蛮子,我突然想起你给我写的新歌。”
“哪一首?”
顾知南终于再一次捞到房东大人的一只脚丫,两个脚夹着,不让她再跑掉。
夏安歌却是突然靠着顾知南的肩膀,伸手遮挡住眸子,散开,夕阳透过指缝,是残余光芒的模样,她轻声开口哼唱,腔调有些伤感的韵味。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是你,早已不在,消失在人海,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
夏安歌撞了一下身边顾蛮子的肩膀,从他把曲稿拿出来交给自己看的时候,她就知道这首歌的基调了。
“《后来》,你给我写的专辑主打歌,这一次回去之后就会录制的歌。”
歌的名字是后来,夏安歌自己唱的时候却发现都是在说从前。
这是一首遗憾度拉满的歌曲。
“这首歌很好啊,但不适合现在,也不适合我们。”
顾知南没在意,捏捏房东大人的小脸,她笑笑,然后重重的点头。
“你是我人世间最契合。”
夏安歌想起了今天唱的歌,说出了里面的一句歌词,脚丫晃了一下,打起一片水花。
,顾知南收回脚,盘腿坐着,他摸了摸口袋,有些笑意。
“房东大人是我最特别的人。”
顾知南转过身子,手撑着自己的脚踝,看着她被夕阳余晖照耀的脸庞,心里也有些暖意。
“我们是对方,特别的人,奋不顾身,难舍难分,不是一般人的认真。”
没有前奏,没有征兆,夏安歌懵了,她呆呆的转过头,那双桃花眸子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顾蛮子。
他在唱歌,又是一首她没有听过的歌,而且开口就极具温柔。
“懂一个人也许要忍耐,要经过了意外,才了解所谓的爱。”
顾知南轻声哼唱着,夏安歌不自觉也收回脚丫,转身看着他,眼里异彩纷呈。
“今后的岁月,让我们一起了解,多少天长地久,有几回细水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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